,擋在甘棠面前,平聲道,“受謝過大兄吉言,大婚當日,大兄定要來飲一樽喜酒同樂。”
“同樂……”微子啟看著殷受,忽地哈哈哈大笑了一聲,撫掌回道,“不得了,連小弟都懂得說些場面話了,只苦了小弟你一片深情,聖女早已心有所屬,今次小弟你甘心當一枚棋子,只怕枕邊人恨不能啖你肉試其骨,小弟你要小心些。”
心有所屬。
除了馥虞那一段,甘棠不記得自己犯過什麼忌諱。
如果真是馥虞,那他安插的人可藏得夠生的,連這件事都知道了。
只都是些陳年舊事,在甘棠這裡掀不起半點波瀾。
甘棠上前一步握住殷受的手,偏頭看著他,眨了眨眼道,“阿受你要相信我呀,我先前是喜歡過一個男的,不過我現在喜歡的是你呀,你可要相信我。”
尋常不可愛的人,裝起可愛來也實在不怎麼樣,殷受握了握她的手,眼裡笑意一閃而過,嗯了一聲道,“走罷,你早些啟程,免得錯過宿頭。”
微子啟躬身行禮,側身讓到一邊。
殷受將甘棠送到亭子邊,甘棠走得很慢,背後微子啟盯著她後背的視線如芒在刺。
微子啟與他們知根知底,裝不裝倒沒什麼,只還有微子衍和商容、箕子、還有送行的儀仗遠遠的跟著看著,臨走前依依不捨那是定然的。
尋常情侶分別時是什麼樣的,纏綿悱惻,依依不捨。
遙想那些電視劇裡的情節,那真是五花八門,可借鑑的手段很多。
甘棠有些發囧,看著殷受唉唉道,“談戀愛真是累人。”
殷受低頭凝視著她的容顏,想伸手抱抱她,又剋制地站著沒動。
他是真的不捨與她分開,也不覺得累,“待我自崇國回來,便來竹方見你。”
縱觀甘棠所知殷受的個人履歷來說,他必定是個性情熱烈的人,甘棠感受著殷受心底傳過來鋪天蓋地的善意和喜歡,真是覺得所言不虛,心說殷受莫不是起了什麼她沒注意或是不存在的誤會,否則哪裡來的這許多喜歡。
不管了……反正不關她的事,正事要緊。
甘棠在心底搖搖頭,忍者想撮一撮雞皮疙瘩的衝動,一伸手便勾在了他脖頸上,拽得殷受頭都低了下來。
甘棠朝他眨了眨眼,墊了墊腳尖就親在了他唇上,心裡數了十下,便足足停了十秒,足夠那些人驚撥出聲的了。
殷受起先是被她柔軟的身子撲得散了魂魄,唇上柔軟的觸感,貼近的鼻息和心跳,讓他連呼吸都不會了,整個人僵麻在原地,理智崩塌,想親她,想擁抱她,又抬不起手臂來,他不是單純的當這一場婚禮為交易,相處起來便格外吃虧,若他心裡坦蕩,與她一樣,摟著她繾繾綣綣地親吻一番,又有何不可。
殷受半點反應也無,直愣愣站著,只心跳如鼓,傳遞過來的情緒有如煙花炸開的那一瞬,明亮歡喜透了,耳根和脖頸還泛出些紅來,甘棠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聲,看著他耳根上那抹紅,竟十分沒道理的生起了一股她正調戲良家婦男,欺負老實人的錯覺。
這廝神經病,甘棠心裡有些惱怒,藉著寬袍廣袖的掩蓋,在他腰側掐了一下。
殷受神志一清,瞧著她貼在他懷裡的模樣,忙低頭看她,低低問道,“要我做什麼麼?阿梨,我不懂。”
說得好似她就是個老司機不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甘棠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咬牙道,“摟著我呀!你心裡不是特別想親近麼?這時候又裝什麼正人君子了!”
殷受臉齁地紅了一片,伸手摟住她,心裡真是要沁出水來了,摟著她一動不動,整個人甜蜜歡喜,手臂忍不住緊了又緊,想著她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見,實在不放心,便開口低聲道,“棠梨,我不碰旁的女子,你也不要這麼對其他人,好不好,哪怕是為了結盟,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以後你想要在哪裡擴張,先來與我商量,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他的目的是權掌天下,她要的是子民和樂,兩人並非需要兵刀相向,他簡直不能想象,她這般伏在其他男子懷中的模樣。
他這不是作繭自縛麼?
甘棠等著他遇到妲己自打嘴巴的一天,不過她也沒想過要與他捆綁一生。
甘棠爽快應道,“五年,五年之內你我都安分些,給對方臉上抹黑,對誰都沒有好處。”
五年,他其實要的是一輩子。
暫且要不到也無妨,五年,若五年後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