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趔趄,被旁邊崇明扶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皆瞧見懼意和後怕,再看身後隨行的衛兵,個個皆是面色木然,又畏又懼,這一場天崩地裂的懲罰,大概成了這數萬所見者的噩夢了。
他們願意奉上一切,只求聖巫女息怒。
甘棠很快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了。
首先這些人針對她的情緒像是被洪水洗刷了一遍,變得單一無比,完全感受不到惡意,大概是不敢對她有惡意了。
所有人對聖巫女的敬畏和敬服,讓這個城鎮變得井井有條,做起事來事半功倍,甘棠看了眼已自動往土捨去的患者,心裡倒真笑了一笑,不曾想她還有能垂拱而治的一天。
付名親自帶著藥材和醫師,趕來的及時,甘棠一回府便見到了人。
付名年二十,如今已然是名滿天下的大醫師,甘棠接過平七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臉上的水汽,溫聲問,“怎麼親自過來了。”
付名眼裡都是溫溫潤潤的笑意,指了指她的頭髮道,“我已經吩咐醫師照著您的方子製藥去了,您還是先沐浴更衣過,免得加重了病情。”
他話說得關切隨意,心裡的善意不多不少一如既往,甘棠心裡倒是愣了一愣,畢竟像平七他們,回來後無形間對她都拘束了不少,崇明原來對她態度隨和自然,亦臣下亦朋友,方才也徹底變成了敬畏,言行舉止間不敢逾越半步了。
付名雖恪守禮儀,但待她的情緒,和先前沒什麼分別,完完全全一個心思存粹的少年人。
甘棠讓平七安頓他,“付名你趕路勞累,先好好歇息。”
付名搖頭,指了指她的額頭手臂,“您先清洗乾淨,我先給你處理傷口,流血了。”
甘棠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自她身邊出了綠丫那件事後,她便不愛用婢女了,此次出行,凡事皆是親力親為,這點小傷,還難不倒她。
付名就笑起來,“棠梨我只是醫者,醫者無男女之別,自您同儲君成親之後,我便只當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