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調令,深深看了甘棠一眼,當下拜道,“小臣領命。”
甘棠點頭,單論身手,這裡她和殷受最好,出城為餌也最易脫身,更何況籌碼不大,怕莫己不上勾。
竹侯帶領人馬城內埋伏,弓箭手掩藏在屋頂城樓,另一小隊藏於沿街房屋中,甘棠與殷受領著八百士兵出城廝殺,只待引君入甕。
滅了己莫手底這五千軍士,等於徹底滅了己方,對如今的殷商王室來說,是能振奮人心的一場大戰役。
各人各司其職,甘棠與殷受當先,策馬並駕齊驅,後頭跟著的八百騎兵,是這兩千人裡最為精良的騎兵隊了。
馬蹄聲震,外頭廝殺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有大殷計程車兵正浴血奮戰,是駐守羊邑的守兵,戰況慘烈,能撐到現在,大概全靠對援軍到來的那點希望了。
殷受快馬加鞭,朝甘棠道,“戰場上斷臂殘肢不比祭祀好多少,你不怕麼?”
怕,這是她第一次直面戰場,但不能怕,也不怕了。
甘棠握緊手裡的長劍,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不迎戰,等著己莫將竹方的子民踩成爛泥剁成肉醬不成,戰爭也血腥殘忍,但意義與祭祀殺人完全不同,和吃人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狼煙滾滾,黑雲壓城。
甘棠目光看向遠處,“怕,所以將己國國主剁成肉醬,剔其骨,啖其肉,有利麼?無害麼?”
不是說不屠殺俘虜兩國之間便沒有仇怨,但這般血腥無人道的野蠻行為,只會激化這樣的仇恨和矛盾,直至至死方休。
“殷受,你是很優秀,但有些方面思想太弱,回去還是來學舍,跟著我多學點東西罷。”
殷受啞然,只覺無話可說,“…………”天道變了,人也黑白不分,顛倒是非了,弱夫棠還堂而皇之說別人弱了,還要當人師長,可見病得不輕。
“開城門!”竹侯大聲下令,厚重的城門將裡外隔成兩個世界,裡頭歌舞昇平,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