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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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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蘅知道周清水回來,是因為屋外的喧鬧聲,其中有周建業的聲音。周清榮就隔著圍牆喊問是什麼情況,得知原來是村裡人走路回來了,已經到了村口,各自的親人正招呼著要去接呢。

“我也去!”周清榮立刻去穿鞋,俞蘅就將灶上正在煮的薑糖水打了一壺讓周清榮帶上,“給你哥喝!”

等人接回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情了,隔壁吵鬧得很,他坐不住,叮囑鄭涵看好孩子後穿上防水鞋往隔壁去。門外總是有定時清掃,排水溝也挖得好,因此路面積雪並不深,他輕易地進入周建業的家,果然是周清水他們到家了。

周清水不止和他妻子一起回來,還帶了幾個同車的乘客,香蘭高聲地招呼著端薑糖水、拿乾衣服等等,中間夾著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周清榮也在客廳裡,正拿毛巾在擦頭髮和脖子。

見實在忙亂,三弟妹香蘭還要招呼他,俞蘅就領著周清榮回家去了,周清榮邊收拾自己邊大聲報告情況:“天冷了嘶!清水哥的眉頭鬍子都是冰碴子哈哈哈看著像聖誕老人!”周昊鈞就被逗樂了,蹦著問他爸:“然後呢然後呢?”“去去去,你爸換衣服呢別吵他。”

“看著都凍成冰坨子了,我看要緩好久才能緩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凍病了,媽,咱家不是有那些中藥嗎?要不我拿些過去給三叔家?”

俞蘅已經準備好了,這些中藥是他自己配的,驅寒祛溼暖血,適合冰天雪地裡過一遭的人喝,不說其他陌生人,只說周清水夫妻和自己家的關係,他早就將東西準備好了。藥好不好有沒有用,要看用在什麼地方,讓人身體好的,就是有價值的東西。

“行!我端過去!”

隔壁折騰許久才漸漸安靜下來,夜深了,周清榮從下午忙到晚上,累得直打呼嚕。俞蘅睡在隔壁都聽見打呼聲,他拍拍周昊鈞的背,孩子不安地抱住他的胳膊,又睡著了。他現在帶著孩子住在中間那間有炕的臥室,現在家裡的炕比較少用,兩個臥室用的還是電暖氣。俞蘅的想法是,等以後停電了,一家人再一起睡到中間臥室來,反正炕砌得寬,佔了臥房的一半,躺個六七人都沒問題。

平時他總會修煉到十點,然後入睡。不過今晚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睡不著,說是周清榮的呼嚕聲吵到吧?也不是,他早就練就忽略環境秒睡的功夫。俞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實在想不通心裡那種躁動不安是從哪裡來的。

第二天中午,他接到一個外地電話。身體的慣性反應讓俞蘅忍不住想要發怒,他壓下那種情緒,看著號碼屬地蓬州若有所思,接通後聽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媽。”

能讓原身的身體本能發怒的人其實不多,裴淑芬是一個普通老太太,相夫教子帶孫子,和鄰居相處得也不錯。真要說的話,她這輩子最恨的是早逝女兒的丈夫,陸勇。想她風華正茂的女兒嫁過去不過兩年,就被婆家硬生生逼死了,此仇不共戴天!裴淑芬每見陸勇一次、每接一次電話,都是要唾罵他的。

婆媳矛盾是千萬難題,身為一個男人、老公、兒子,需不需要幫著調節?潤滑關係?你就是沒有那個情商,也情有可原,那至少能把人隔開吧?陸勇不,他確實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愚孝的孝子,他只會讓妻子忍忍忍。周清華就那麼忍忍忍,給自己忍出一個惡性瘤子,早早就去了。

再加上週清水嫁過去兩年,前後打掉三胎,都是女嬰,連一點骨血都沒給裴淑芬留下做個念想,這讓裴淑芬哪裡不恨?當然,她也恨自己的女兒,怎麼那麼蠢?怎麼那麼蠢?!婆家重男輕女,你自己也要有主張,怎麼他們說打掉你就打掉了?

周家從來沒有給周慶華灌輸過重男輕女的思想,甚至周清榮小時候的待遇都比不過他姐。這樣家庭出來的女孩兒,嫁了人之後竟然就被別人捏著走,裴淑芬心肝兒肉養大的女兒,有多愛就有多恨鐵不成鋼,恨過了,想起還是要哭。

周家和陸勇已經近十年沒聯絡了,這時候打電話是什麼事?俞蘅沒應陸勇那聲“媽”,只問:“有事嗎?”沒事他就掛了。

“媽,昨晚後山有一塊塌了,一部分墳地被雪土帶著被毀。”

俞蘅的心就是一跳,電話那邊陸勇繼續說:“清華的墳也在那片區域裡,我們正要上山去看情況……”

原來如此!俞蘅明白昨晚心中不安的來源是哪裡了,他壓下身體的情緒,沉聲說:“你一定要將清華找到!重新下葬立墓碑的錢我來出!”

陸勇苦笑:“媽,哪裡要你出錢,你放心吧我這就上山去了,有訊息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