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料水果……好在過年期間,別的不多,糖果堅果等小吃很多,這一次來拜年,他們也帶了很多來。
這是唯一的幸運了。
後來玻璃窗的玻璃被腐蝕掉,他們拿厚厚的衣服被子去堵,甚至灑上水,讓那些霧氣變成劇毒的腐蝕液,在牆面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難以想象這些毒氣粘上人的面板會多麼痛苦。
艱難地熬著日子,等到霧氣散去,大家好像死過一回。
陸巍一家第一時間趕回家。
外頭停著的車已經壞了,四個輪胎都破了,發動機無法啟動。他們是走回去的,足足走了一整天。
到家開啟門,進去後發現陸婆婆已經僵硬的屍體。
“啊!”陸巍淒厲地叫起來。雙胞胎也撲過去大哭:“奶奶!奶奶!”
家裡的食物一點都不剩下,而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一切都昭示著,是熟人入室搶劫殺人。
陸家的悲劇,在這十七天裡並不是特例。毒霧像是一把開啟地獄的鑰匙,將某些人逼成了惡魔。
之後的日子,毒霧沒有再出現。在政府強有力的調撥調控之下,很快就穩定了社會秩序。
同時各地玻璃廠都加班加點地工作,現在鋼化玻璃、雙層玻璃甚至三層玻璃等等更加堅固的玻璃需求量很大。
泥沙、石灰等建築材料也是如此。大家都想著把自己家建得更加牢固,有的人家甚至在窗戶上鋪了兩層鋼化玻璃,在兩層玻璃之間還加入其它填充物。
災難之後,沒有時間去回想痛苦的遭遇,大家都投身到預防下一回毒霧的工作中去了。
俞蘅也下山了。
沒有車,他是步行的,到了最近的村子之後,他才直觀地看到這場毒霧的破壞力。
樹木凋零,入眼沒有一點綠色。他還遇到兩個臉部毀容、正被家裡人揹著送往醫院的人,隔得老遠還能聽到那人氣息衰弱的呼痛聲。
他沒有久留,打聽到訊息,據他們村委會收到的上頭髮布的訊息,預告了下一次毒霧到來的日期,就在國曆二月二十七。
之後買了一輛腳踏車後,他又開始上路了。
俞蘅並沒有想回陸家的念頭,他打算去首都。
他需要探明“入城門票”是什麼,就不可能一直呆在陸家,在那裡幹什麼都很不方便。而他對首都有一種信賴,正常來說,那裡絕對是各種新訊息最新流竄的地方。
現在電網還在維修,通訊卻恢復了。俞蘅拿出自己之前買的手機撥打本市的火車站客服號碼、高鐵站客服號碼和飛機場客服號碼,全部打通了並且有人接聽。
不過壞訊息就是短時間內都沒有班次出行,不是在維修加固,就是前方路線在搶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俞蘅想了想,在預告毒霧來臨之前的一天,就先定了一家酒店房間入住。
第二天毒霧沒有來,到了第三天中午,就像平地隨風起,毒霧瞬間就充斥著整個世界。
這一次大家早有防備,就是俞蘅住的酒店,也是雙層玻璃,排風口則是用厚厚的布料沾溼堵住,時常替換。
“這樣不僅可以擋住毒霧,也能通氣。不過希望貴客能夠看顧好自己的小孩子,不要讓他們去破壞這些排風口,不然的話罰款很嚴重的。”
酒店負責人說,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我們酒店的一系列服務都是一流的,大家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健康,請放心地去餐廳吃飯吧。”
俞蘅隨大流去餐廳,沿路發現這樣的排風口有二十幾處,每一處都有一個服務員在看守。
吃完飯,俞蘅就回房間去修煉了。
陸恆沒有手機,他過來後買了一隻,不過並沒有跟陸家說過。所以現在並不知道,陳季舒現在在正在著急。
她打電話去學校,卻得知陸恆已經請了長假。現在的天氣,請假的學生不少,學校裡接到俞蘅打的電話,說家裡人生病要看顧後,就答應了。
實在是陸恆一直是非常乖巧、勤奮學習的學生,班主任完全沒想到陸恆還會撒謊。
後來她在大兒子房間裡找到一封信,說他不放心自己的生父,去找他去了,讓她不要擔心。
“這孩子,那個人都不關心他,他怎麼這麼死心眼!”陳季舒被狠狠傷著了。
陸巍也很生氣:“他要去就去吧,又不是小孩子了,報警就算了,陸家丟不起這個臉!”
養了繼子二十年,人家還是要去找親生父親,他這個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