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就走——啊真的嗎?!”
“哎喲你這小子不一口氣兒說完,嚇得我!哈哈哈!”
鄭澤葵又驚又喜,眼淚浸溼了眼眶,問:“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俞蘅說:“沒說什麼。雖然不能借車,但是他們要到真順辦事,所以才順路帶我們的。大概二十分鐘後就會出發,要收拾東西的就趕快吧。”
真順是有名的糧倉,他猜測這是要去真順運糧食。畢竟這個安全區只有單一功能,那就是收納難民,並沒有生產功能。
二十分鐘後,一列軍卡準時出動,俞蘅他們十來個人被安置在其中一輛軍卡上,一路行駛過瘡痍的大地,往首都方向疾馳而去。
路上,俞蘅看到幾乎遍地傷痕,遇到的行人許多都是臉上裹著布,僅露出來的一點部位也是傷痕累累,遍佈疙瘩。
軍卡一路上接收了不少人,都是找不到食物陷入困境的人。
“救救我!救救我!”
“是xx軍啊啊啊!救我!給我吃的我要吃的!”
路途不過十來個小時,他們是去運糧的,軍隊自己也沒帶食物,只能安撫那些群眾:“到了真順就有吃的了。”
最後花了二十個小時才到達真順。
車輛緩緩停下來的時候,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俞蘅也跟著那些人一起往糧倉基地而去,他們決定先去找些吃的再上路,畢竟步行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首都,大夥都餓得慌,他也就隨大流一起去了。
真順糧倉基地外頭在派粥!
餓了許久的人叫著擠上去,被阻止了:“排隊排隊!”
站在隊伍裡,俞蘅聽著身邊的人興奮的交談聲,觀察著這個糧倉基地的情況。
他還記得自己背過的安全隔離區名單,裡頭並沒有這個真順糧倉基地。
排隊的隊伍足足有二十幾列,每一列都排得跟蚯蚓一樣老長,還歪歪斜斜的。
“好多人啊。”
等到排隊排到他們,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了。粥是滾燙的,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咕嚕咕嚕——吞嚥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他媽好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了!”
吃飽喝足,就有人引他們上車。原來不少人在毒霧來臨之前老不及到達隔離區,在毒霧期間真順收留了不少難民。在毒霧結束之後,又接納了不少倖存者。
雖然這裡糧食充足,防護到位,但是終究是儲存糧食的地方,不太能接納那麼多幸存者在這裡。
所以這裡的倖存者肯定要到別的隔離區去的。
“別擔心,那邊也會有充足的食物的。”當然也有人不肯走,怕別的安全區沒有食物,懷抱著糧食山的真順糧倉肯定更加有安全感。
不過真順管理員一直不肯答應,在俞蘅坐上車離開的時候,還能聽到身後那些嘈雜尖銳的爭吵聲。
運送俞蘅他們這批倖存者的是荷荄安全區的軍隊,荷荄安全區就是國家體育館,聽護送他們計程車兵說,那裡已經接納了三十三萬人。
“哇!”
健談計程車兵苦笑:“人多更難管理。你們到了之後要熟讀體育館的規則,千萬不要違反,特別是偷搶食物和破壞防護設施,都是重罪。現在國家已經進入一級備戰狀態,根據戰時條例,都是可以直接處死刑的。”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鹿陽地下城將人驅逐出去,兵哥瞭然地點頭:“我們開始也是這樣的,不過頻繁送人出去讓毒霧進來得更多了,後來就直接處槍決。”
這番話大大震懾了這些倖存者。
驅逐和槍斃都是死,但是槍決讓人覺得更加嚴酷。
因為這個,到了荷荄體育館之後,大家十分配合工作,拿到手的管理手冊也細細地看。
俞蘅正低頭看著手冊,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叫:“陸恆?”好叫了好幾聲。他抬起頭來看過去,然後那聲“陸恆”更加尖銳了。
“陸恆啊啊真的是你!!”
一個肥胖的男生飛奔過來,蹭蹭蹭地砸到俞蘅身上。
“哇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首都的?啊啊啊真的沒想到會再見到你!”
俞蘅這時候已經認出來這是陸恆以前班裡的同學,叫做張嘉述,是個有點肥的男生,學習成績一般,因為陸恆脾氣好時常給他講題,兩人結下不錯的友誼。
張嘉述家庭條件很好,雖然也是住宿,但週末總會回家,帶回來一大堆東西也會分一點給陸恆。
在霧氣開始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