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感受的不適。所幸的是,他沒再發作,而是讓林艾自然而然地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到達了激情巔峰。
一切結束時,林艾氣息紊亂、滿臉緋紅地倚在時涵的懷內,渾身的汗溼見證著先前的歡暢纏綿。
她當然感覺得到,為了不讓她感到不適,他一定是在極力抑制著自己。他從來都是那樣,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他溫熱的手掌輕輕覆上了她額頭,笑問:“會不會頭暈了?”
“有點。不過這次總算沒暈過去。”林總算舒了一口氣。
但這或許是他加倍控制自己的結果。
“時涵,你為了我真的不後悔?”她又問。
時涵雖然語言笨拙,但還是很認真地說,“我見不到你豈不是更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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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一覺醒來後,林艾睜眼。黑暗襲來,時間還是寂靜的凌晨。
但是,身邊的男人卻不知去向。被子裡還是暖的,可見他是剛離開不久。
一種強大的不安襲向她。更何況,這還是她屢次在夢中出現過的情景。好幾次她都夢見他在她睡醒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無法安靜下來,立刻跨下床跑出臥室門外。開燈之後,空蕩的客廳裡什麼動靜都沒有,靜得讓人懼怕。
林艾眼內發熱,就衝到陽臺裡,但那裡依舊沒任何動靜。她只好跑回臥室拿了手機準備撥打時涵的號碼,卻看到了他的手機安安靜靜放在床頭。
稍作冷靜後,她坐在床沿上。或許,他只是有急事離開片刻,一會一定回來。
他不會不辭而別撇下她的。他既然對她作出了一生一世的承諾,那她一定要相信他。
自己只能靜靜等待了。也許,學會理智地等他而不給他添亂,將會是她必須面對的事。
而這時候,大廈的天台上。月色清曠,照耀著兩個黑影。
時涵側身對著一臉失落無奈的瑞娜。
很顯然,他倆之間已經無法改變一切。
瑞娜苦笑:“我已經聽東武將軍說了。你既然已經鐵了心留下,莫非不怕我強行擄你回去?”
時涵卻堅硬冷笑:“我上次出手不算重,難道你又打算再收一次傷?”
瑞娜卻也不甘示弱:“你這個人生性善良,不會對我真的下重手。時涵,這是你的弱點。”
時涵想了想,清冷的說:“你是特使,任務在身,那你是必須要抓我回去了?”
“時涵,我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改變。論能力,我真的不是你對手。如果非要決一勝負你才肯跟我走,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是,你真的真的不留戀那裡的一切了?”
瑞娜最後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酸楚,令人動容。
時涵的側臉被銀色月輝照耀著,顯得越發清冽冷峻。他輕輕拽著拳頭說:“留戀是內心的感受,不一定非要付諸行動。瑞娜,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榮譽那些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這裡有人更加需要我,難道你真的不願承認嗎?”
瑞娜的眼淚卻簌簌落下:“是的,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其實自從你認識了林艾開始,我就預感到你根本沒法往回走了。原來,一切都變成真的……時涵,你真的很傷我的心……”
瑞娜第一次在時涵面前哭得這樣肝腸寸斷。時涵回頭望向她,輕嘆一口氣:“瑞娜,有些事是註定的。你不必傷心。你是我最親密的戰友,永遠都是那樣。但是,你不要逼我了,這樣你難過,我也難受。”
瑞娜收了眼淚,然後笑道:“那假如你能被我刺一刀而且不還手,我一定不會為難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她說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逼視著眼前的男人。
時涵神色清冷,並沒有太多波動。他輕輕轉身,最終朝她輕輕一舒朗笑:“好。”
他這樣毫不遲疑地答應了,反倒令瑞娜暗暗吃驚。但是,話已出口,她不能退縮。
她動作敏捷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銅色匕首,然後一個箭步往前,手持匕首直直刺向一動不動的時涵……
時涵眉眼都不曾動過絲毫,甚至連眼眸都不曾和尚,只是靜靜而坦然地等待著一切,等待著瑞娜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時間在死寂劃過,最終還是歸於死寂。時涵沒等到胸口的厲痛襲來,只看到鼻尖上是那鋒利雪白的刀尖。寒森森的光芒,在皎潔月色下顯得更加發亮。
時涵收回望向瑞娜的驚異目光,問:“你這樣做不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