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閃耀著綠光,拳頭緊緊握著,連骨節的吱吱聲都能聽得到。他渾身上下都在劇烈顫抖,好像被高壓電流擊打著一般,臉上是那種近乎扭曲的痛苦表情,嘴上不斷髮出那種令人震驚的低吼。
時涵好像是下一秒就要摧毀萬物、滅絕眾生的魔王一樣,令人驚恐萬分。
“時涵!”林艾喊道,並顧不得身上的疼,強撐著站起來試圖上前。
但是,這時候房間裡的一切都旋轉起來,好像捲進了一股旋風裡一樣。窗簾呼啦啦地掀起,床上的枕頭杯子床單也全都飄在了空中不斷旋轉,而那些杯子、水壺等東西也在空中轉來轉去,哐哐作響。
而天花板上的燈管很快砰一聲的碎掉,緊接著玻璃窗也砰砰砰地碎掉了,碎片在空中飛轉,讓人觸目驚心。
而林艾也發現自己開始站立不穩,好像整個人都被一隻隱形的大手往上面扯一樣。她趕緊用手扶著牆壁以便定住,大喊:“歐陽叔叔!你在哪裡?”
歐陽海文終於衝了進來,也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就喊道:“時涵!時涵!放鬆些!深呼吸!”
而導致一切可怕變化的那個力量驅使者聽到這話後,頭微微往上昂起,閉上雙眼,握著的拳頭才漸漸放鬆。
而歐陽海文也克服強大的磁場,艱難地邁進,試圖靠近他。但就在這時,時涵重新睜開綠光迸射的眼,伸出雙臂,重重地跺了跺腳,一股強大的暗力再次迸發。歐陽整個人被狠狠甩了出去,並牽連到了林艾也一道被飛了出去,兩個人都被甩倒了房門口的地板上。
而這一切之後,時涵的身軀重重地摔在了病床上,猶如青山傾倒那樣有力。正如歐陽所言,他發作之後就暈厥過去了。
歐陽急忙扶起渾身嚇得發抖的林艾,問:“孩子,沒事吧?”
林艾含著淚望著房內一片凌亂的一切和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痛楚地說:“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歐陽嘆道:“我說過了,時涵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機能被損壞,不能自如控制自己的異能,所以才會傷到旁人!”
林艾卻拽住他的手臂說:“歐陽叔叔,你會有辦法救他的吧?”
這個時候,能寄予希望的也只有歐陽了。
歐陽苦笑著點點頭:“我儘量。但是他目前的身體情況很複雜。”然後,他又說,“你這段時間還是少來或者不來,他總是這樣,是會傷到你的。”
林艾卻一臉倔強地說:“不!我會陪著他的!我不怕被傷到。”
“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時涵?就算他是個外星人,甚至是個危險的外星人,你都喜歡他?”
林艾坦然地笑了笑:“我已經無法往回走了!時涵是我除開父母之外最珍愛最不願放下的人。他一次次救我於為難中,如果不是他,我好幾次活不成。不,就算不是他救我幾次,我仍舊會被他所折服。他是我見過的最強大也最男人的男人。”
淚水落下,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華美。
歐陽感到驚喜卻又有些擔憂:“有勇氣!但是,這條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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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艾遞給周學東一份剛做好的計劃書時,他的手卻輕輕按在她雪白的手背上,沉聲說:“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林艾有些無精打采,但少不了強打精神說:“知道什麼?”
周學東的臉色頃刻怪異起來,“時涵是外星來客。默默告訴我的。”然後他鬆開手,又問她,“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是的。”林艾也不顧忌什麼,如實說出。
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是希望能出現奇蹟,時涵的身體狀況能逐漸恢復如初,不再不受控制地“狂性大發”。
周學東急忙站起來問:“那他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林艾低聲說:“他的身體不太好,需要人照顧著。”然後又說,“我先出去了,老闆。”
周學東卻把她叫住:“他回來了,你是不是打算還是跟他在一起?”
“那是我的私事。”
“可是,你怎麼能跟一個充滿危險的外星人長久相處呢?他有異能,身體也跟我們人類不一樣,動不動就變來變去飛來飛去的,你能吃得消?林艾,不僅僅是因為時涵是我的情敵,而是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你一個人類怎麼跟一個外星人生活?你不覺得可怕嗎?”
林艾心底苦笑幾聲。是呀,也許換了誰都會質問一千次:你一個地球人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