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了少許。
“一路辛苦你了。”
劉元德表示,他知了趙子殷的功勞啊。
“屬下的份內事,當不得大人的一句辛苦。”
趙子殷可不敢真居功。他道:“米氏一族在屬下歸來時,一直請屬下代為在大人面前轉圜,表示他們雖然遠在宋城,心卻是一直向著大人。若大人有何吩咐,他們米氏一族是竭盡全力,也當為大人辦妥。”
“呵呵……”
對於趙子殷的話,劉元德只是嘲諷的笑了幾聲。倒底他沒多言了什麼。
私心嘛,人人有。
遠在英德郡宋城的米氏一族,自然是小算盤打的溜溜想。
英德郡的廂軍指揮使一職,米氏的少族長想要。
從米氏一族給的效忠信上,劉元德一眼就瞅出米氏一族的私心了。若說,他的心頭不惱火,根本不可能。不過,劉元德轉念一想,沒了米氏掌管那一廂的兵權,自然還有別人。
至少,米氏是一定支援他劉元德本人。而其它人嘛,就是未必了。
“恆卿,這信你也看看。”
劉元德在眾人的沉默中,先開口,說了話道。
有劉元德的吩咐,伍恆卿接過了米氏一族的效忠信,仔細的通讀了一遍,又是琢磨了片刻後,伍恆卿將書信恭敬的送回劉元德面前。然後,伍恆卿拱手一禮,道:“在下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何喜之有?”
劉元德笑問道。
“宋城已然在握。”
伍恆卿十分有把握的說道:“只要此回米氏少族長謀得廂軍指揮使一職,主公再平調為正五品的英德郡太守。宋城自然會成為主公的囊中之物。”
“宋城得手,整個英德郡還不是任主公搓揉。”
伍恆卿的話,說得那叫一個肯定。
劉元德一點頭,笑道:“是這個理。”
“長安城的風雨太大,本官參合不起。可小小的英德郡太守,本官還是能謀劃一二後,拿到手的。”
劉元德的潼關守備一職,就是五品官。只不過嘛,這是五品的武官。說起來,官位品級雖然與五品太守看似相當。實則,卻是差了幾籌。
潼關守備,管得就潼關的一畝三分地。
而一郡太守,卻是除了郡城外,下轄的各縣也是歸了太守大人直接治理。
上馬管軍,下馬治民,一郡太守跟小型版的諸侯,也沒什麼兩樣。當然,硬是要說區別的話,就是太守有任期限制。而諸侯嘛,除了是終身制外,還能世襲。
“子殷,這一趟,你有功勞。”劉元德讚了一句後,開啟了趙子殷呈上來的禮箱。那裡面的小金條,劉守備大人隨意打量了一眼後,就是坐回了他的主位。
然後,他道:“這裡面的東西,恆卿、子殷,你二人,每人拿兩根。算是本官提前為你們賀天貺節。”
像這等上官收賄(hui)賂,人人見者有份的好事,伍恆卿、趙子殷二人自然沒拒絕。
一起分了贓,這等事情都有份的參與後,那叫拉進一個小圈子中嘛。對於劉元德的示恩,作為下屬的二人,是巴不得的。
“子殷,你還得繼續辛苦……”
劉元德這麼一開口,趙子殷將小黃金揣了袖中後,就是忙立直了身子,是恭敬的站了那兒聽指示了。
“本官要謀英德郡太守一職,需得國公府的支援。”
“這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世子爺的支援。”劉元德講明瞭趙子殷的差事,他道:“你啊,去一趟長安城那邊,把本官給世子爺的書信帶去。”
“另外,也代本官聆聽一下世子爺的意思。”
“諾。”
對於上司的吩咐,趙子殷自然沒拒絕的道理。所以,他就應承下了這份新差事。
幫閒嘛,自然是上頭指哪兒,就是奔哪兒跑腿兒。
當天,趙子殷是在潼關守備府裡的小客院中,小住一晚。
戌時末,天擦黑時,伍恆卿來看望了同僚。趙子殷便是舍了小錢,差馬栓兒打點了大廚房的管事,要來了下酒的小菜和一壺黃酒。
“對月飲酒,人生樂事啊。”
在夜空中有星星爬出來時,在小院裡,伍恆卿如此感慨。
“滿天星斗,恆卿兄,你倒是隻注意到了一輪圓月啊。如此,豈不是辜負了漫天星光?”趙子殷品著黃酒,樂呵呵的打趣道。
“成了,我來幹什麼,子殷兄,你還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