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蛇,似乎很可愛,卻是在杜明月覺得它可愛時。銀蛇張開了大口; 似乎是血腥味,似乎是葷臭味,總之,讓杜明月移動不了身體。
杜明月只能望著那血盆大口,一下子向她的腦袋咬來。
黑暗襲來,然後,杜明月驚醒了。
“啊……”
一聲驚呼,從榻上坐起的杜明月,只感覺到了周身的溼溼感覺。
“怎麼了?”
杜明月的耳邊,傳來了關心的問話。
她抬頭時,才發現,她的夫君趙子殷已經是點燃了臥室的燈盞,在燈光的映照下,正關切的站在了她的身邊。
“沒什麼,就是一個惡夢。”
杜明月伸手,理了理被汗水打溼的額前頭髮,撥出了一口氣後,聲音還算平緩的回道。
“既然是夢,也無需怕。”
“我給你倒杯水,你喝些,壓壓驚。”
趙子殷起身,走到了屋外,給杜明月倒了一杯混著蜂蜜的涼開水。
甜絲絲的味道,入了嘴裡,讓杜明月是真正的鬆了氣。這會兒,慢慢的喝著蜂蜜水,杜明月也是發現,那夢中的一切,似乎沒那清晰了,而且,好像也沒那麼的可怕了。
“夫君,我喝了水,就歇息。”
“你先睡吧,明個早,你還要去衙門辦差了。”
杜明月勸了話道。
這個夏,趙子殷是真忙碌,所以,他見著杜明月臉色平緩,像是真沒什麼後。也就是點點頭,不再多語,就是先睡下了。
喝完了一杯蜂蜜水,杜明月發現,她有些了無睡意了。
所以,杜明月起身,把杯子擱回了外間屋的桌上。然後,她是套上了外袍,推開了屋門,走到了院子。望著天空上,圓圓的銀月,以及享受了院中的安靜。
有微風而過,吹起了杜明月的髮絲。
“算了,回去歇息吧。”
倒底明個兒,還有事情要忙,杜明月也有些睡意襲來了。
只是,讓杜明月沒有想到是,她剛是睡下了不久。又是夢境重重,讓她是不得真正的安歇。
是血紅色,無盡的血紅色。
血紅色的太陽,血紅色的大地,以及血紅色的人。
“娘……”
“籙哥兒……”
“好想你……”
“想娘……”
“想爹……”
“……”
那個血人在說話,那痴語的聲音,是般的熟悉。
杜明月一聽,就不會忘記。
這一回,杜明月發現,她是能行動。只是,她似乎是被嚇傻了一樣,愣愣的呆在了那兒。直到了那個血人一直向她走近,來了她的跟前。
此時,杜明月才發現啊,那血人長著一張她熟悉的臉,那是長子籙哥兒的臉。
他穿著血紅色的衣裳,他的臉上,他的髮間,都染上了不詳的血紅色,以及傳到了杜明月鼻間的濃濃血腥味。
“不……”
杜明月捂嘴,想哭,想說話時,她才發現,她竟然發出不了聲音。
“娘,好想你……”
“兒,好疼……”
就在此時,滿身血紅色的籙哥兒,突然捂住了胸口,杜明月這才發現,一切變了。站在她近前的籙哥兒的胸口處,是一個明晃晃的血洞。那裡,流趟著好多好多的血,而這些血水,把籙哥兒的衣裳浸透了。
“不……”
杜明月一把摟住了她面的前長子,她的眼淚婆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了起來。
而唯一清晰的,就是她耳邊的聲音。
那是籙哥兒的聲音,杜明月聽得好清楚,好清楚。
她清楚的聽到了,她的長子,在叫“疼”。
此時,徐州的封縣城,正是寅初之時。而遠在千萬裡之外的知北國,卻已經是寅末之時。
黎明星,正在閃爍著,似乎將要隱現。
而天已經有了霞光,金烏似乎將要東昇。
“八相之陣,定。”
了定大師正在施法,而他的四周,梁行硯、宋行墨、沈問雪、張問錦四人,也在輔助著施法。只不過,相比起了定大師的一些法力消耗過甚,而顯出來的疲態。少男少女四人,卻是人人身上帶上了血跡。
“小施主,到你了。”
“機會只有一次,請一定把握住。”
“咱們眾人的生命,就要小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