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鑄的心底; 恍然很高興。
只是; 他的親人又是誰呢?
丟失了許多記憶的沈鑄; 在身上的鐵鏈消失後; 順著人潮踏足了漩渦之內。然後,是一股風託著他; 往頭底飛昇而去。
彷彿很久,又彷彿一瞬間。
沈鑄來到一座熱鬧的城市,至於為什麼來這裡,沈鑄似乎忘記了。
他就是感覺到了; 他身邊環繞了一股風,在託著他前行。而在他的前面,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的地方,有一個呼喚,在召喚了他。
而他與那個地方之間,有一縷的香火煙氣,在為他指明瞭道路。
沈鑄順著那一縷香火煙氣,往那個召喚他的地方飛去。
那是一座道觀,那裡似乎在祭奠一個死去的人。
天是暗的,已經是很晚的子夜時分。
沈鑄在香火煙氣的盡頭,感受到了飢餓。然後,他走上前,在供桌之上,貪婪的張開了嘴,一口大吸之後,有無數的香火煙氣,進入了他的口鼻內。
一股飽脹感,從他的體內傳來。
沈鑄知道,他已經食飽了。
因為食飽了,沈鑄在這個堂內,慢慢的觀察了幾眼。然後,他看見了堂中,有一具的棺材。在那棺材內,有一個跟他似乎長得很像的男子。
只不過,他能活動,那個男子卻是躺在了棺材裡。
“我已經死去了啊。”
這一瞬間,沈鑄愰然間似乎恢復了許多的記憶。
“我應該去看一眼阿雯和湘兒。”沈鑄突然思念了他的妻兒。
順著那思念的味道,沈鑄走進了廂房內,他看到了已經憔悴許多的妻子,還有睡在了妻子身旁的女兒。
沒有驚擾了母女的夢鄉,沈鑄悠然一嘆。然後,轉身往來時的路返回。
塵歸塵,土歸土。
即是死去的人,何必擾了活人的平靜日子。
沈鑄走了,回到了那個送他來到凡間的灰色漩渦,然後,跳了進去,回到了冥土大地。
開平三年,六月末。
已經是夏季的尾巴上。
雍州一場大旱,在這個夏天,沒有迎來了一滴的雨水。
老天爺的不賞臉,讓雍州的百姓,自然是沒有活路了。
而在這個月末的尾上,死去的人太多了,一場瘟疫,襲捲了整個雍州。並且,往雍州臨近府縣開始蔓延。
恐慌,開始製造。
死亡,還在繼續。
作為雍州之主的鄭國公府,那日子顯然是不好過了。
而就在這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