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演出什麼全要聽從太子的安排。
月三娘到了樓梯口,兩個護衛模樣的人伸出手,其中一個道:“二樓的雅間已經被全數包下,我們正在清場,閒雜人等不得上去。”
月三娘撲哧一笑,手指摩挲著說話之人的領子,聲音柔媚:“這位小哥,奴家的閨房也在二樓,身後這幾個都是奴家的朋友,您連我們都要攔著?”
那護衛立刻面紅耳赤,眼眸一垂,剛好看到月三娘胸口呼之欲出的兩團雪白,頓時像是火燒一樣,閉著眼睛不會說話了。還是旁邊那個護衛說:“既然是月老闆的朋友,就請上去吧。只是別亂走動,以免驚擾了太子和諸位大人。”
月三娘衝他眨眼一笑:“還是這位小哥哥懂事,過會兒奴家找你。”
那護衛立刻目視前方,但耳根全紅了。
曹晴晴看得是瞠目結舌,不知道原來月三娘還有這樣的手段,想來風月之地的女人對付男人都有些本事,也難怪蘇從硯不著家了。綺羅拉著她上樓,低聲道:“別亂看。”
走到半路,樓梯上似乎有人下來。月三娘頓了下,側身讓道。綺羅抬頭,看到一個紅衣女子,梳著墜馬髻,鬢旁簪大黃花,額上貼著繁複的花鈿,襯托得一雙水目更增幾分妖嬈。她的身材傲人,外面披著紅色的紗衣,裡頭似乎是舞服,能看見撐得飽滿的抹胸和腰帶上金色的紋飾。
“你這個人,煩不煩?”女子雙手抱在胸前,只衝月三娘點了下頭,就不耐煩地往樓梯下面走。她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輕扯著她的衣角說:“寶貝兒,我就單獨跟你說兩句話,好不好?”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你都成親了,難道還要納我做小,伺候你那位夫人?”女子把衣袖扯回來,冷冷道。
“她算什麼啊?姿色平平,不過出身好些,養著持家和生孩子便罷了,跟寶貝你怎麼比……”男子欲撲上去,女子輕盈一閃,下到一樓去了。男子立刻追了上去。
綺羅感到身邊的曹晴晴動了動,連忙抓緊她的手,搖了搖頭。那個女子正是沈瑩,而纏著她的公子哥兒是蘇從硯。曹晴晴咬著嘴唇,眼眶紅透,沒想到一進來就遇上多日未見的夫君,卻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她在他眼裡就是個管家生孩子的工具?哈哈,多可笑。
大堂門口起了喧譁,先是一隊禁軍列隊跑進來,排開陣勢,接著進來一些宮女和內侍,擦拭座椅,分別在座位上擺了繡金絲的綢緞墊子。月三娘知道大人物要來了,連忙催著綺羅她們快上樓。等快走到月三娘房間的時候,綺羅偷偷往樓下看了一眼,林勳赫然站在人群之中。他穿著素底的湛藍色斗篷,腳穿黑色銀紋翻雲靴,面容冷峻,稜角剛毅。若單論相貌,這人在人群之中絕對算不上是頭挑。可論沉穩如山的氣質,勇武剛猛的氣勢,周圍卻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他。
有時候綺羅會想,說他是真龍天子,恐怕也沒有人不信吧。
月三娘把她們幾個推進房間,又叮囑了幾句,才關上門離開了。
曹晴晴低垂著頭不說話,翠萍站在她身旁勸道:“夫人不若便想開些,您日後總歸還有小公子可以倚仗。而且老爺也不會讓公子納這樣的女人進門的。”
曹晴晴悽慘地笑道:“心都不在了,要個空殼子的人有什麼用?他竟然都沒有認出我來,一門心思撲在那個女人身上。……不行,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曹姐姐!”綺羅連忙把她按在位置上,“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和三娘什麼?不衝動,一切都聽我們的安排。”
“綺羅,不問個清楚,我真的不甘心!”曹晴晴握緊拳頭狠狠地砸著桌面。
綺羅連忙抓著她的手勸道:“稍安勿躁。你若是要見蘇公子,我們讓三娘想辦法將人引來就是。今日外面來了那麼多人,你又不知道蘇公子在哪裡,萬一衝撞了太子那邊就不好了。”
曹晴晴想想也覺得有理,只能按耐著性子。可坐了一會兒,她肚子忽然就不太舒服了,在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行方便的東西。
“不行,我憋不住了!我得去一樓的大堂解決。”曹晴晴捂著肚子去開門,綺羅連忙讓翠萍和暮雨都跟上去照顧。原以為不過是一會兒功夫,哪知道左等右等,都不見曹晴晴回來。綺羅心想,莫非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她心中著急,坐立難安。人是她帶出來的,萬一有什麼差池,回家了也沒法交代。偏偏三娘也一直不來,她只得開門出去尋人。
底下的大堂里正表演著歌舞,座無虛席。二樓的迴廊上,站著好些禁軍,沒有人在走動,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