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趙哲得意地搓了搓手,林勳的這位側妃並不受寵,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林勳不愛美人,他可是愛得很呢。他剛好閒來無事,打發個時間,又有美人作伴,何樂而不為?
合歡殿內,林勳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眼前的人。直到了此刻,他還覺得不真實,像是他近千個日夜來,重複做的一場夢。她臉上確有一塊疤痕,在滑如玉石的面板上顯得十分突兀,好在並不算是很明顯。人瘦了許多,渾身上下都只剩下骨頭,手腕輕輕一折就會斷似的。
他遇見她,有狂喜,有難以置信,還有無法遏制的憤怒。她明明活著,為什麼要避自己三年之久!自己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如何地痛苦和自責,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這個女人,卻快快活活地在揚州,做她的葉夫人!
隨行的太醫跪在一旁,詳細診斷了之後才說:“這位夫人身子虛弱,有些營養不良。風寒入體,導致發熱,不過並不嚴重,微臣開幾服藥喝下去,也就好了。”
林勳又問太醫:“你可否診出其它的毛病?”
“從脈象上看,並無別的異常,殿下為何如此發問?”
“當年,曾有幾位大夫診斷她今生無法生育。本王便是想向太醫求證此事。”幾年前,林勳傷好醒來之後,詳細詢問過當日發生的事,也把給綺羅看病的兩位大夫都找到面前來好好盤問過,證明這兩位大夫都沒有被事先收買。那郭太醫先前明明只說綺羅是宮寒之症,為何一下子變成了無法生育?可惜他再也尋不到郭太醫的蹤跡。
“那微臣便要讓醫女來幫忙檢查了。還請王爺暫且迴避一下。”太醫稟報道。
林勳依言走開,過了一會兒,便來了兩位醫女,放下床前的簾帳,按照太醫的吩咐詳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太醫走到林勳的面前說:“臣已經檢查過了,夫人並沒有婦科方面的疾病。若依照殿下所言,有可能是夫人服用了一種類似於石草的藥物。這種藥物有凝血的功效,造成閉經的假象,從而判定為無法生育。”
想來,郭太醫為了防止綺羅被進一步迫害,就在她每日服食的湯藥之中悄悄放入了石草,造成她的確無法生育的假象,遂了那些人的願,然後再向施品如求救。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太醫走了之後,很快有宮女端了藥碗進來。林勳耐心地喂綺羅喝了藥,然後看著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他這樣看了許久,睏意席捲上來,便和衣躺在綺羅的身邊,握著她的手,漸漸地睡了過去。
綺羅只覺得身上又熱又冷,一會兒被火烤,一會兒又被丟進冰窟裡,然後總算是舒服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身下的床很大,頂上懸掛著紅綃絲的圓帳,用魚形的金鉤勾住。
天色已經很暗了,屋中點著蠟燭。她側身,發現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嚇了一大跳,身子本能地一縮。但那人好像睡得很沉,兩道粗眉皺著,卻沒有醒過來。
綺羅的一隻手被他緊緊抓著,置於胸前,動彈不得。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的臉,彷彿做夢一樣,情不自禁地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撫平他的眉毛。
可沒有想到,手還沒碰上去,他就睜開了眼睛。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眼神,深沉之中彷彿蘊藏著看不見的波濤洶湧,就像海嘯一樣要把人吞沒。周圍的氣壓驟然降低,緊緊壓迫著她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他抬起手,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些,卻被他輕觸額頭。
燒退了。他凝望著眼前的人,忽然將她拉過來按進了懷裡,然後不由分說地堵住了她的嘴。
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如電流一樣,迅速地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渾身戰慄,脊樑骨發涼,雙手壓在他的胸上,想要搖頭躲避,卻被他按住後腦勺,只能被迫承接他狂風暴雨一般的索求。
她感覺自己幾乎要被他吞進肚子裡去,這毫不掩飾的滔天怒意,彷彿火焰般焚燒著她。他野蠻地拉開她的衣領,狠狠咬下去時,綺羅眼含淚水要開口求饒了,可他彷彿愣了一下,抓著她胸前的某樣東西摩挲著。
她的意識裡只剩下害怕和疼痛,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
她幾乎都沒有準備好,他就拉下她的褻褲,維持著跟她面對面的姿勢,直接衝了進來。她的身子多年沒有被人碰過,如今緊得猶如處子,可是仍記住了他的形狀,顫抖著咬合了他。□□無縫的結合,彷彿大雨流進了乾裂的土地,雙方的身子皆顫了一下。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他的衣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她的嘴巴因為被他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