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佩服這少年的膽量,要知道面前這人可是嗜血無情之人,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面具男看著面前這個同樣一身傲氣的少年,彷彿陷入沉思,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個原本也同樣狂妄,毫無顧忌的自己,只是眼裡卻多了絲憂傷,眼神也由憂傷逐漸變為嗜血的血紅,全身爆發出一抹濃烈的殺氣。
感受著這滿室的殺氣,莫莫並沒有驚慌,卻彷彿沉浸在這熟悉的感覺中,像是一隻孤獨的動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伴般,被吸引住。
歐陽修感覺著這駭人的殺氣,一瞬間擋到了莫莫面前,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好玩,害死了這個矮小的少年,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有趣玩意兒,自己現在頂著一副豬頭臉,都還沒有找他算賬呢?要是就這樣死了,那自己可不虧大了。
莫莫感受著這份熟悉的氣息,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折回身子,幾步走到了貴妃椅對面,徑直坐了下來,漆黑的眸子直盯著軒轅轍那早已猩紅而嗜血的黑眸。
歐陽修看著莫莫這舉動,驚訝的合不攏嘴,要知道這傢伙,自從九歲那年親眼看著自己的母妃被人毒死,就變得嗜血無情,只要眸子充血必見血才消,是以並沒有多少人敢近他的身,可是他一向自制力極好,今日怎麼會這般反常?
莫莫看著眼前血紅的眸子,好似在述說著主人的無比寂寞和孤獨,那哀傷的眼神如受傷的小鹿,只是莫莫只看到這裡,就發現眸子變得充滿了仇恨,似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感受著對面的人滿臉殺意的撲向自己,莫莫往右靠了一步,同樣的瞬間全身爆發出更為強烈的殺氣,這並不是一般的殺氣,同樣是久經殺場的老手才能擁有的氣息,此時兩人就像最原始的動物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猩紅的眸子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歐陽修張大嘴看著對峙中的兩人,看著那滿身強大殺氣,卻和身體豪不匹配的少年,驚的他半天合不攏嘴,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要知道這殺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擁有的,對於他這個久經殺場的老手來說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這個年輕小子,一雙早已變成咪咪眼的眸子暗自出神,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戲謔,此人,最好能和自己是一方,否者留之後患,想著,黑眸一冷,閃過一抹殺意。
正在二人僵持間,歐陽修考慮要不要滅口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親親的扣門聲,溫婉的女音響起“主人,奴婢送茶點過來!”
“進來!”半餉,房裡響起了一抹慵懶的聲音,冷冷的,卻魅惑人心。
春桃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主子正半躺在貴妃椅上悠閒的斟酒,那銀色面具映襯的男子更加邪魅,神秘,春桃不敢直視主子的眼睛,心中跳動的厲害,一抹紅暈悄悄的爬上臉頰,只是小心的將幾碟精緻小菜和一壺好酒放下,就準備退了出去,回過頭來卻看到了豬頭臉的歐陽修,有些微怔的退了一小步,好奇的看著歐陽修,最後從他的衣著好像看出了點眉頭,有些驚訝的捂著小口,剛收回目光又看到了一旁站著的嬌小少年,看著少年調笑的眸光,春桃雙頰火辣更甚,剛才眼裡只有主子居然連旁邊有人都不知道,春桃害羞的跑了出去,莫莫看著這個在面具男面前判若兩人的少女,揶揄的又看了面具男。
現在屋子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只是此時幾人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歐陽修眼裡早已沒有戲謔,只是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清秀少年。
同樣寂靜的屋裡讓人大氣都不敢出,此時恐怕掉一顆針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
半餉,面具男冷冷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閣下喜歡這‘第一樓’,就全拿去,權當在下送公子的見面禮!”面具男邊說邊朝莫莫扔來一樣東西。
待莫莫看清,這是這‘第一樓’的房產和地契。
一旁的歐陽修看清了莫莫手裡的東西,有些著急的看著面具男道“這——這不可!”急的他又牽動一臉痛處,怎麼能因為自己一時大意讓他拱手送出這幾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勢力。其實這‘第一樓’,賭博賺錢不過是為掩人耳目,其真實的目的是為收集情報而建立的,這叫歐陽修怎能不急。
“要不這樣?公子既然喜歡賭場,在下定然為公子尋個好的地方,開一家比這大一倍的賭場,在下出資,如何?”歐陽修看著莫莫,循循誘惑道。
“不用,在下怎能撥了公子的盛情!這份禮——在下受了!”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面具男。
“這——”歐陽修雖極力阻止,卻在看到某人深冷的眸光後靜默在一旁。
莫莫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