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過他穿的衣裳。雖然是一身紅衣,可是你們不覺得,有些不合身?再有。如今外頭鬧成這樣子,聖人只怕……宮人們如何還敢穿紅著綠?就算為了掩人耳目,也絕不會穿著紅色!”
當然,她也不完全是就有百分百的把握了。但是縱容無百分,也有七八十分了。
沈玉闌不敢冒險,不管是拿自己的性命,還是齊宇舟或是沈峻之的。所以,她寧願保守一些。縱然這人真的是宮裡出來的,大不了事後再被申斥就是了。可至少,性命無憂。若是宮裡真非她不可,大可再另外下旨派人來宣昭她進宮就是。
沈玉闌這一番話,卻也是成功的說服了其他的人。管家面色沉沉,出去點了兩個家丁就直接進去綁人了。
從垂花廳押解出來的時候,沈玉闌還聽見對方兀自叫囂:“沈氏,你這是冒犯天威!你竟敢如此大膽!”
沈玉闌平平靜靜的笑了笑:“等過了明日,我自會帶著公公您進宮請罪。”
那宦官這才面色一變,不說話了。隨後又讓沈玉闌放了他。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讓沈玉闌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當下果斷拒絕後也不再多說,只讓人好吃好喝的看著,另外又吩咐一句:“仔細看著,別讓人自盡了。”這件事情,絕對又貓膩!
章節目錄第二百三十九章 囑咐
後半夜跟著齊宇舟出門的小廝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沈玉闌聽了這個訊息,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忙不迭的就讓人將小廝直接帶到了跟前問話。
小廝見了沈玉闌,趕忙就跪下了,頭也不敢抬,眼睛更是不敢亂看,恭恭敬敬的就請了安。
沈玉闌卻是忙問他:“你家爺現在如何了你可知道?”
“爺帶著兵守著宮門呢。一時雖然沒打起來,卻也出不來。我也是趁亂偷跑出來的,為的就是來給夫人報信,爺讓夫人關了大門,誰來也不理會!”小廝大聲回道,末了頓了頓又用力道:“爺還說,尤其是宮裡的!說破天也不必理會。以後若有什麼,爺自會頂著。”
這話像是齊宇舟親口說的——除了齊宇舟,別人誰還有那麼大的口氣?齊宇舟這人,有時候的確是太張狂了些。可是,偏偏這份張狂,卻是讓他生出璀璨光芒來,讓人不得不折服。
沈玉闌微微舒了一口氣,心頭有些暖:這個時候齊宇舟都還惦記著她,她又怎麼能不動容?
另外就是,有了齊宇舟這話,她心裡,安定多了。
其實扣下那宦官,她面上雖然鎮定,可是心裡也多少有些不安的。再怎麼篤定,也總會擔心:萬一是真的呢?
這些憂慮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底。然而,如今齊宇舟卻是將這塊石頭都挪開了。
而且,齊宇舟最後那句話,真真的讓人心裡覺得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彷彿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這個男人都肯定會擋在她的前面,替她遮風擋雨,讓她可以安適無慮。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能讓她不覺得安心?
沈玉闌想了想,又問:“爺身邊的人,可都信得過?”這個時候,身邊跟著得力的人,自然是讓人呢更放心些。
有的時候,忠心的屬下是能夠救命的。
那小廝只道:“請夫人放心,跟著爺的都是信得過的。當年一起從戰場上拼下來的。”
“那就好。”沈玉闌又放心了幾分,可是聽著外頭火炮的聲音,卻仍是忍不住覺得揪心。也不知道這一場紛爭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沈玉闌又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宮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景?聖人他——”
“此事我卻是也不知道,爺說了。宮裡如何,和咱們家沒關係,咱們只管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
沈玉闌一愣,然後就明白了齊宇舟的意思。當下忍不住一笑,搖搖頭:“他說得極對,倒是我,想差了。”自從宮裡不安穩之後,她就格外的關注這些。殊不知,這樣卻是有些犯忌諱的。原本她還未想到,如今被齊宇舟這麼一提醒,倒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她現在,應該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而不是處處打聽宮裡如何。這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就會有人覺得不痛快了。萬一再拿這個做文;章,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玉闌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仍是跪在那兒低頭不敢亂看一眼的小廝,吩咐道:“既然出來了,那便是不可能再回宮裡去了。你也是跟著爺的,想來是有本事的。就去前院跟著一起守著吧。若是真有個什麼,務必將大門給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