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力自是十足。
沈玉闌看著這一幕,滿意的點點頭。笑話,她來之前,可是做了萬全準備的。齊家若是敢留人,鬧個天翻地覆也不怕!
不過顯然現在看來,齊家的人,還真沒幾個是硬骨頭。
沈玉闌覺著,其實齊家成了這樣子,那死老太太絕對是最大的壞點。老太太那樣的人生觀和處事風格,自然養大的孩子也就不怎麼樣了。別說齊宇舟的父親,就是齊宇舟的哥哥,也其實真沒有好到哪裡去。充其量,就比齊家其他人更好些罷了。可要放在人堆裡,還真就沒啥出彩的地方了。
唯一出彩的齊宇舟吧——性格也是有些毛病的。當然,沒養壞的最根本原因呢,恐怕還是因為從小長在寺廟裡,然後這才逃過一劫,沒被汙染了。
這樣一想,沈玉闌忽然就有些慶幸了:幸好當時將齊宇舟送出來了!不然現在,得成什麼樣子啊?
想起齊宇舟,她又忍不住的生出幾分擔憂來:也不知齊宇舟現在在宮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只怕也受了不少苦吧?畢竟,宮裡肯定不如家裡舒服的。
踏出侯府的時候,沈玉闌抬頭看了一眼陰霾的天色,皺了皺眉。讓婆子扶著上了馬車後,又衝著紫蘇道:“回去之後,收拾些厚衣裳,讓人給侯爺送過去。”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再做些侯爺喜歡吃的點心,要那種耐餓的,結實的,不容易壓壞和變質的。”
紫蘇就笑:“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
平日裡,沈玉闌但凡用了一點心思,齊宇舟都能笑逐顏開的。如今這樣被關切了,豈不是得高興壞了?
沈玉闌嗔了紫蘇一眼,輕哼一聲:“你就說個痛快吧,等你將來嫁出去了,看我再收拾你。”
頓時紫蘇就不敢說話了,一張臉更是紅成了個大蘋果。
待到回了將軍府,光武侯夫人已經安頓得妥妥貼貼的。沈玉闌先過去了一趟,見光武侯夫人面色不大好,靠在軟枕上沒精打采的樣子,便是上前行禮,又道:“娘快別擔心了,養好身子才是要緊的。”
“怎麼能不擔心?”光武侯夫人嘆了一口氣:“一個兒子在宮裡,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另一個兒子,也是一樣陷入困境,時刻都可能被牽連。我又如何能放心?”
沈玉闌笑了笑,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如了對方的願,保證道:“只要宇舟和我還在,就肯定不會對大哥坐視不管。再說了,宇舟千軍萬馬都過來了,又那裡怕這一點陣仗?誰敢動宇舟,不僅是和宇舟過不去,也是和我們沈家過不去。我父親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沈峻之一天還帶著兵,那麼上位者就肯定要給幾分薄面。
而齊宇舟又從未和誰結黨營私過,最大的過錯,了不起就是沒有扶持之功罷了。這也不會影響太大,頂多就是以後不再被重用而已。
可是性命,那絕對是無虞的。光武侯夫人得了想要的答案,倒是笑了笑:“果然娶了你,是咱們齊家最好的一件事兒了。也算是齊家祖宗保佑。”這話有些過了,連沈玉闌自己也有幾分不好意思了,靦腆的害羞了一回。不過有又幾分自豪和得意,心想要是有錄音機就好了,將來給齊宇舟聽聽,看他還敢不敢取笑她,說她不能幹?
章節目錄第二百三十七章 動盪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好不容易熬過了年關,到了春天。以往這個時候,悶了一冬天的公子小姐們,便是開始春遊踏青了。於是少不得京城就開始漸漸的熱鬧起來。
只是今年……即便是到了春日了,街上的行人依舊步伐匆匆,稀少可憐。
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世家大族。都將自家的子弟管制得嚴嚴實實,不許輕易出門。
因了聖人的病,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國子監主持著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法事。為的就是替聖人祈福。所有人其實都真心盼望著聖人能夠快些的好起來。
可是顯而易見的,這場盛大的祈福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
聖人的病情,再一度惡化了。甚至連看摺子的能力都沒了,只點了榮貴妃的兒子允王和九皇子,四皇子一同監國。
三個皇子一同監國,加上朝中大臣們,在處理國事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壞就壞在,三個皇子,並不是同心協力,而是頗有些各自為政的意思。聖人沒有經歷也沒了能耐管這些事情,如今自然也只能隨著去了。
起初三個皇子互相制衡,加上也都剛開始監國,所以倒是也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可是就在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各自露了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