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兒,她卻是不肯就這麼歇了,非要洗了澡才睡。而且,還不許齊宇舟也這麼睡了,也非要他洗澡。
她是真喝多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想起她當時非拉著齊宇舟洗澡,然後還不放心,一定要全程監督,才肯罷休,只覺得恨不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然,她做的事情還不只是這些……
沈玉闌敲了敲腦袋,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的。明明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卻還非得得意忘形的喝成這樣。這下可好,鬧出笑話了。
不過……低頭掃過齊宇舟光溜溜的胸膛,以及沉靜的睡顏,再偷偷捏了一把對方的肌肉之後,她又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話說,這人身材是真不錯,不愧是行武出身的。唯一的遺憾就是,他身上不少傷疤。不過也沒關係,傷疤在男人身上也不醜,反而多了那麼幾分男人味。
沈玉闌偷偷的笑了。然後再看了看自己同樣也是光溜溜的身體之後,又忍不住臉紅了。
話說,昨天夜裡,她和齊宇舟到底是誰先主動的?怎麼就成了事兒呢?還說等一年之後呢,這眼下算來也就堪堪小半年罷了。
正想著,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齊宇舟剛才動了動,結果,一個硬硬的東西就頂在了他的腰上。
沈玉闌頓時就僵住了。側頭一看,就對上了齊宇舟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頓時臉上就慢慢升了溫。一句早安也說得磕磕絆絆:“你醒了?”
“嗯。”齊宇舟不客氣的伸手過來纏住她的腰,然後再放肆的婆娑了一下,說不出的曖昧。“再睡一會兒不?昨兒夜裡累得不輕。”
沈玉闌頓時大為羞惱,狠狠的瞪了齊宇舟一眼,伸手拍開他的手,不自然的反駁:“什麼累得不輕?說什麼呢!”
“不累?”齊宇舟笑了,似乎有些竊喜。隨後手就再度攀爬上來:“正好我也不累。不如……”
沈玉闌又是羞,又是氣,又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怎麼這樣……
沈玉闌沉著臉故作惱怒:“夠了你,別得寸進尺的。昨兒夜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答應過我什麼?怎麼的就說話不算話了?明明說一年……”
誰知齊宇舟一臉委屈:“怎麼叫我不守信用了?又不是我主動的?”
沈玉闌剛找到一點兒理直氣壯的感覺,奈何聽見這句話頓時嚇得醞釀的話都一下子縮回去,還險些咬到了舌頭:“什麼?不是你主動?”說話都有些不囫圇了。
齊宇舟點點頭。心頭卻是癢癢難耐:沈玉闌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想繼續調戲下去啊……
沈玉闌此時卻是尷尬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隨後卻又有些不大相信:“不可能吧——”她怎麼會主動呢?
齊宇舟挑眉,忽的湊上來,將嘴堵在沈玉闌耳邊輕聲的將昨兒夜裡某個情景描述了一遍。
於是沈玉闌的臉就成了一個紅彤彤的大番茄。
結果齊宇舟卻是擅長得寸進尺,見沈玉闌不好意思了,竟是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沈玉闌當然不能讓他如願,於是兩人赤膊上陣,在鋪蓋裡上演了一回大戰。
直鬧得氣喘吁吁,沈玉闌才猛然發現:她吃虧了!這樣鬧騰,某人只會越來越精神嘛!
好在屋子外頭候著的丫頭聽見了動靜,揚聲問了一句:“夫人老爺可要起了?”
齊宇舟恨恨:“不理她!”
沈玉闌卻是忙應了一聲;“嗯,準備水吧。”
齊宇舟只得無可奈何的作罷了。不過卻是又不甘心的用眼睛狠狠的將“豆腐”吃了個夠。
沈玉闌鬥不過,羞得差點穿衣裳的時候差點沒將繫帶弄成死結。
“我來吧。”齊宇舟看著,從容不迫的伸手過來,將活計攬了過去。
沈玉闌擔心他趁機做點什麼,死死拉著衣裳不敢鬆開。
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樣子,齊宇舟無奈一笑,低聲道:“放心吧,我什麼也不做。”
沈玉闌半信半疑,掙扎片刻決定相信齊宇舟這一回。
結果齊宇舟果然還真就什麼也沒做,倒是君子得很。而且,他親自服侍她穿好了所有的衣裳,動作輕柔,神情專注。等到穿好,卻是輕輕將她拉近懷裡,低聲道:“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人了。真正的一家人。”
沈玉闌心裡一軟,忍不住連聲音都放柔了;“嗯。咱們是一家人。”
從昨兒開始,她和齊宇舟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也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