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秦玉娘頗有些譏諷和得意的味道。
常三太太聽了,也是笑起來:“如此可好了,以後你也不必再擔心了。怪道這段時間也不過來了,原來是為了避嫌。不過,她那樣的貨色,能尋到什麼好人家?若不是她爹有本事,怕嫁的出去嫁不出去都是問題。”
常三太太這話未免顯得有些過於刻薄了,可是秦玉娘聽著卻是心裡異常舒坦。在秦玉娘心裡,沈玉闌就是個不要臉的。她巴不得沈玉闌讓人看穿真面目,受盡唾棄才好。不過另一方面,她又希望沈玉闌快些嫁出去——這樣一來常俞這頭自然也就沒人和她搶了不是?
不過,秦玉娘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立刻嘟了嘴巴:“可是表哥聽說了這個事兒之後,立刻就去找她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一想起當時常俞立刻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就往外頭走的樣子,秦玉娘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得很。
常三太太也是皺起眉頭,頗有些不痛快:“常俞怎麼這麼不懂事?”秦玉娘難道還比不上沈玉闌?
不過,如今沈玉闌要定親了,常俞縱然有那樣的心思,也只能放下來——就好比當年常三爺一樣,再喜歡外頭的女子,不一樣還是回家來了?
所以啊,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當下,常三太太信心滿滿的拍了拍秦玉孃的手:“玉娘你放心就是了。”
章節目錄第一百三十一章 商定
常三爺聽說常俞要向沈玉闌提親,也是嚇了一大跳——他這個父親是有些不稱職的,對常俞的事情,他實在是從未關心過。所以這會子,倒是第一次知道常俞的心思,也被嚇住了。
常三爺第一個反應就是皺起了眉頭來:“沈家怕是不會同意吧。”雖然他們常家不差,可是這個醫學世家,說白了也就是個大夫世家罷了。連正經的權貴都算不上,要權沒權,要錢麼雖然有點兒,可是也是比不上正經的那些世家大族的。
而沈家是什麼?沈峻之如今可是聖人身邊的紅人,炙手可熱。哪裡是常家能夠攀附的?
“老三,你太謹慎了。”常老太醫看著常俞瞬間皺起來的眉頭,忙開了口:“既然我提出來,自然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常三爺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爹有把握,那咱們就去吧。”
常老太醫看著常三爺滿面不在意的樣子,只覺得是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裡出不出來。這也太沒有做父親的樣子了。怪不得……常俞也不喜歡和這個父親親近。因為這樣的父親,實在是讓人提起不起任何的親近之心來。
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常老太醫只得再度開口:“你是常俞的父親,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出面。正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雖然是長輩,可是到底差了一輩,不大好出面的。”常三爺和沈峻之算是平輩,有些話也好說些。
常三爺皺起眉頭,很沒擔當的開了口:“難道我一個人去?”他可半點不想去,去了說什麼都不知道。
常老太醫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我會陪著你們去,可是你作為父親,是必須去的。而且,咱們既然提親,也要有所準備。聘禮什麼的——你也要出處主意不是?”
常三爺顯然不想操心和麻煩,一句話就將事情打了回去:“一切爹您做主就是了。”
常老太醫險些忍不住抓起硯臺就要砸過去——他怎麼生出這樣吊兒郎當的兒子?當下怒瞪常三爺:“你到底還要荒唐道什麼時候?!我告訴你,別以為上次為什麼是常俞替你出針我不知道!”
常三爺頓時一陣心虛:“我也是想要讓常俞歷練歷練。”
常老太醫冷哼一聲,眼皮一掀看著自己的三兒子:“那天你在望江樓,可是沒少喝。聽說人家是扶著你回來的。”喝得那樣醉,怕是去鬱郡王府的時候,都還沒醒酒呢!他想蒙誰?
常三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吱聲了。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天常三爺醉得實在是不輕,根本就已經捏不住針了,所以最後不得已,只能讓常俞代替他去。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洩露出去,誰知道竟然被常老太醫知道得一清二楚。
常俞一直靜靜的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彷彿已經化作了一個雕塑。若是不仔細想,怕是還真想不起還有這麼一號的人在屋裡。
常老太醫也懶得再跟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多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明日我們就去提親。此事宜早不宜遲。務必要讓沈家覺得咱們有誠意才行。”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