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闌笑容不改,眼神卻是漸漸狠戾:“不過我這人,偏是吃軟不吃硬。”
“你到底想什麼怎麼樣?”郭氏強壓著火氣——為了沈玉珊,不忍也得忍耐。
“不想怎麼想,只是太太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我很不喜歡罷了。”沈玉闌冷了笑容:“以後太太若只是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題,就不必了。不過,若是您要告訴我,當年是怎麼買兇殺人的,我倒是很樂意。”
郭氏面色微變,卻是強裝鎮定:“你說什麼買兇殺人,我不明白。”
沈玉闌卻是已經起身走出了房間了,末了又回頭一笑:“太太若是真的想要我儘快嫁出去,不妨替我物色幾個好的人來。不然,我嫁不出去的話,連累了玉珊,那可不是我的錯了。”
郭氏一愣——隨後氣得更甚。卻也是無可奈何:對於沈玉闌,她還真是沒有什麼對應的辦法。
而選秀的事情,在王公貴族裡很快就私下裡傳開了——至於為什麼都是私下裡,自然是也不好明著說,畢竟朝廷都還沒明確的將訊息公佈出來。如果真是這樣,就有點和朝廷對著幹了:真正有權勢的人家,都不會將女兒送去宮裡。那地方,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會將整個家族都牽連進去。反倒是不如嫁給別的王公貴族聯姻,效果更大些。
畢竟,誰家的嫡女……也都不是多得很的。嫡女不同庶女,必然是花了大力氣培養的,如果不是必然能獲得尊貴地位,又或是有什麼天大的好處,再要麼就是實在不得已,誰會將女兒送去宮裡?
就是沈峻之現在——若是兩個女兒有一個能嫁給皇族的人,將來沈家的地位自然會更穩固,可是……沈峻之第一個反應也是不願意。
如今選秀的事情傳開了之後,朝中那些王公大臣們,忽然就忙碌了起來——忙什麼?忙著各處參加訂婚宴,忙著各處去尋覓東床快婿。
就是沈峻之也是忙碌了起來——他打算趁著各處參加宴會的時候,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沈玉闌知道這些後,心裡自然是十分領情。不過同時也是都長鬆了一口氣——也不是她一個這樣,所以倒是不再覺得尷尬和丟人了。
而唯一讓人頭疼的人——壓力突然就變大了。因為競爭也變大了。
當得知好幾個原本她還打算再觀察觀察的人選迅速被挖走,沈玉闌徹底的窘了——不管是在什麼時候,結婚都不是個容易的事情啊。
就在沈玉闌頭疼得厲害時,卻是忽然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是請她赴宴的。送信的人卻是沒署名。
沈玉闌給金荷看了,金荷自然也是沒有任何頭緒的:“那你要去赴約麼?”
沈玉闌想了想:“看情況,若是有空,去玩玩也無妨。你陪我一塊兒去?”
金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是自然。怎麼能不去?若是你被人拐走了,那可怎麼辦?”
沈玉闌笑起來:“怎麼可能?誰敢拐走我,可是不想活了。”
金荷也大笑起來,隨後卻是又皺眉:“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瞧著這紙,怕也是不是普通人家。”沈玉闌點點頭,沒錯,的確是這樣的。寫帖子用的紙,並不是一般的紙張。紙是最好的玉版紙,上面還印了金箔,就算是王公貴族,能用的也少——倒不是買不起。而是供應的就這麼多,外頭根本就不會賣。現在外頭零星賣的,都是宮裡出來的。所以,很有限。其實收到信的時候,沈玉闌第一個想到的是,會不會是常俞?不過在看了之後u,她就相信,不是常俞了——常俞的字型她認得。而且,常俞也不會用這樣的紙張。
說失望,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卻也鬆了一口氣——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常俞。那種心裡的愧疚感覺,讓她根本就鼓不起勇氣。
忙碌之下,沈玉闌自然也沒有功夫分心去失落太久,所以,倒是很快就恢復了。而時間,也就這麼飛快的過去了——
沈玉闌原本不打算去赴宴的。不過,誰知到了那日竟是清閒得厲害——加上金荷好奇,最後於是乾脆收拾收拾後就去了。自然,金荷是跟著的。
好在赴宴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就是一個鬧市區的酒肆——當然,說是酒肆,其實也並不只是喝酒的地方。那酒肆,其實也是光武侯夫人的產業。據說前身是一個廢棄的宅子。很是精緻美麗,不過卻是因為前主犯了事,所以才被廢棄。然後光武侯夫人買了來,分成幾個區域,專門用來招待達官貴人。因為園子很大,景色也好,所以許多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都喜歡這種地方。
沈玉闌曾經去過幾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