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常俞倒是每月都寫一封信回來。信上事無鉅細,從風土人情,到他遇上的一些病例,或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或是吃了什麼美食,有什麼寫什麼。
沈玉闌回信也是差不多的內容,或是自己有什麼煩心事兒,或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兒,或是學醫的時候有什麼困惑,又或是自己突如其來一個想法,甚至有時候是生意上的事兒,都和常俞一一分享。
許是因為這樣的交流反而沒有隔閡,沈玉闌倒是覺得,她和常俞之間的距離,好像無形之中又拉近了許多。
而且,她更是從這樣的交流裡,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常俞——原來那個總喜歡一臉淡然肅穆的少年,也有風趣幽默的時候,腦子裡也是有許多奇思妙想,天馬行空。
常常沈玉闌在看常俞的信的時候,哈哈大笑出聲來。每每這個時候,金荷便是不理解的搖搖頭——金荷是覺得,到底男女有別。這樣私相授受,算什麼回事兒呢?實在是有違規矩的。讓人知道,沈玉闌又該怎麼自處?
可是勸了幾回,沈玉闌卻是半點沒上心,金荷也只得做罷了。
常俞寫信的時間都是十分固定的,所以每個月到了該收到信件的時候,沈玉闌都是滿心期盼的——自然,那幾日心情也格外的好。
不過有時候,因為路程遙遠,信件有時候也會耽擱幾日功夫,每每這個時候,沈玉闌便是憂心得很——唯恐是常俞出了什麼事兒。
常敏也是知道沈玉闌和常俞通訊的事兒的,倒是時常在這個時候勸她:“那兒有那麼危險,他身邊也配了小廝的。而且,做大夫又不是上戰場去打仗,怎麼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