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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不想說,只硬著頭皮低聲和常敏撒嬌:“師傅,這事兒您就別管了。不過都是小事——”

“這是讓人欺負了。”常敏說了這麼一句,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沈玉闌無言反駁,只能沉默。

常敏也不用她回答,直接繞去背後轉了一圈,聞了聞:“是松煙墨的味道。我記得,所有人裡頭,就玉娘用的這個。是她欺負你了?”

沈玉闌仍是沉默不言——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敢撒謊,可是告狀這種事情,她也做不出來。反正她也沒吃什麼虧。相反的,她相信秦玉娘應該是比她更疼幾分的。

所以,沈玉闌是真不想讓常敏知道這件事情。

常敏見沈玉闌一幅“我就不開口”的樣子,倒是氣得笑了起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頓了頓,常敏先是扭頭吩咐留香和蓮芯去給沈玉闌準備水和換的衣裳,隨後才又言道:“後腦勺疼不疼?”

沈玉闌只覺得常敏實在是太有壓迫力,額上汗都沁出來了。可是同樣的,原本也不覺得怎麼疼的後腦勺,被常敏這麼一問,倒還木木的疼了起來。

微微咧了咧嘴,沈玉闌擠出一個笑容來,哀求道:“師傅,別問了。這事兒過去了。”

常敏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玉闌:“過去了?你以為這還是你們私下裡鬧矛盾?”常敏的聲音漸漸嚴厲:“你要知道,你們是來學著怎麼當女醫的,不是來學著打架的!你們倒是能耐了!還敢打架了!”

“我錯了,師傅。”沈玉闌老老實實的認錯——她是知道常敏的脾性的,若是這個時候還不認錯,那接下來,就是雷霆震怒了。到時候,真正的就是誰都跑不掉了。都得完蛋。

現在認錯,還有可能讓常敏消了氣,然後再求著她不追究。

然而常敏這一次的火氣卻是格外的大,並沒有半點消氣的意思,繼續追究道:“用的是硯臺,還是墨條?”

沈玉闌不敢隱瞞:“墨條。”

常敏嗤笑一聲,聲音冷冷:“她倒是膽子還小,沒敢用硯臺。要是用了硯臺,怕你小命都得去半條!”

這個沈玉闌也不得不承認:“是。”當時她自己都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多少有些後怕——這還好秦玉娘抓起的墨條,而不是硯臺……

當然,也可能是秦玉娘根本就沒想著要抓硯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玉娘動手了,這是事實。

“你還手了?”常敏對沈玉闌這個徒弟,還是很瞭解的。所以雖然聽著像是在詢問,可是實際上,卻是肯定的語氣。

沈玉闌仍是老老實實,不敢隱瞞:“是的。”

“你怎麼打她了?”常敏又問,這次倒是似乎沒那麼生氣了,反而唇角甚至都是微微的翹了翹。

“我把她胳膊給卸了。”沈玉闌心虛的回答,面上也滾燙起來——其實現在想想,她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了?秦玉娘雖然先動手,可是到底沒太過。而她一出手,則是有些太過狠辣了。而且,她一個大人,和秦玉娘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啊?

所以,。想想到是實在是有些心虛起來。

常敏聞言也是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什麼?你卸了她胳膊?”

沈玉闌點點頭,越發的尷尬不好意思起來。“當時我氣急了,也就忘了輕重了。只想著以牙還牙什麼的,也是故意想嚇嚇她,好讓她以後別再來煩我——”

“不對,你怎麼做到的?”常敏有些震驚,“我可沒教過你們這個。”事實上,這些姑娘們學的,都只是婦科方面的,其他的,她自己都不會,怎麼教?

沈玉闌一五一十的答了:“其實上次我就看見,秦玉娘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就脫臼了。我想著,應該是習慣性的脫臼。所以,就試了試——結果果然是這樣。習慣性脫臼的話,微微一用力,她的關節就會脫臼。當然,接上去也容易。就是疼點兒。”

頓了頓,沈玉闌自己也頗為無奈了:“我當時其實也沒想這樣,可是卻也是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打臉不合適,她那麼漂亮,我也打不下去。萬一打壞了,我也賠不起。打別的地方更不合適——下手輕了估計她不長教訓,下手重了,留下什麼傷疤也不合適。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方法最好。又疼又不留疤。”

聽完這話,常敏幾乎是哭笑不得,看著沈玉闌老老實實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沈玉闌的腦門:“這麼說,你倒是還有分寸了。聽聽,還知道憐香惜玉了!”

聽著常敏略帶譏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