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山匪,不過是烏合之眾。就算再強,那也是有限的。而且,山匪可沒必要穿一身黑衣招搖過市。那黑衣,根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隱藏身份。
再則就是,若真是山匪,那麼費事兒跟著她非要抓住她又是怎麼回事兒?
沈玉闌冷笑了,寺廟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要她說也不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罷了。她更相信,這是她的仇家做的事兒。只是這個仇家到底是誰,卻是還有待考量就是了。
仔仔細細的將那些日子的事情又從腦子裡過了一回,自然又發現了不少的疑點——
沈玉闌滿肚子的疑問,就等著有人來給她解答。可是等來等去,她卻是沒能等到想見到的人。反而她的幾個丫頭卻是都來了——紫蘇,杜若,還有蓮芯。
沈玉闌見了這三人,頓時也是驚喜了——杜若和蓮芯就不說了,當時並沒有跟著她去寺廟。她高興的是紫蘇,沒想到紫蘇竟是能逃過去。早在那婦人說寺廟裡的僧人並沒有幾個逃出來的時候,沈玉闌就已經是覺得只怕紫蘇是凶多吉少了。所以這會子見了紫蘇,自然是高興萬分。
當然,見到杜若和蓮芯,她也是高興得很的。歷經艱辛歸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見到了熟悉的人,那種歡喜,是真的說不出來的。幾乎讓沈玉闌眼睛都溼潤了。
不過一開口,沈玉闌卻是顧不得和紫蘇他們敘舊,只問道:“荷姐姐,如何了?怎麼的竟是沒同你們一起來?”
紫蘇她們本來見了沈玉闌沒什麼大事兒,竟是逃了回來,高興得都是幾乎喜極而泣的。可是在聽見了沈玉闌這話之後,卻都是變了臉色。
沈玉闌一直看著紫蘇,因為紫蘇的臉色是最難看的。
好半晌,紫蘇才面色難看的說了一句話:“大小姐還是別問這些了,安心先養好了身子吧?對了,藿香和半夏呢?”
提起半夏,沈玉闌頓時面上也是沉了下來,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半夏沒能逃出來。”
聽了這話,又見沈玉闌這個樣子,縱然心中有些別的猜測,可是紫蘇她們卻也不敢多問了,只岔開話題,說起別的事情——隨後又都嚷嚷著要去看看藿香,卻竟是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的。
沈玉闌見狀,哪怕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也是明白了,怕是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了不得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和金荷有關係的。
沈玉闌頓時想起了那個沈玉荷來——心裡當下隱隱的便是有了猜測,最後乾脆也不問了,靜靜的等著機會。橫豎,事情總會弄個水落石出的。她現在這樣子,問明白了卻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倒不如好好養著身子,等養好身子,什麼事情做不得?
幾個丫頭既然來了,自然也就不肯走。
臨到晚上的時候,沈玉闌剛吃了晚飯,便是有人來看她了——那婦人先是進來稟告了一回:“將軍回來了,想見見小姐,。不知道小姐是否覺得方便?”
沈玉闌自然也沒什麼不方便的,而且她對這個靖威將軍,也是滿滿的好奇,當下自然不會拒絕,淺笑著說了句:“我也正好想當面感謝將軍的救命之恩。”這個靖威將軍,她可是從未聽說過,要說將軍這個名稱——說白了只是個名稱,至於是幾品,在朝裡的影響力,都是這個將軍的具體實力、
同樣是將軍,沈峻之就算是比較成功的,而當然也有那種窩囊的,只不過是掛個虛名,聽著好聽罷了。當然,這種將軍,一般是都是朝廷給那些有關係又沒實力的人準備的。平時也不領重要的事兒,就那麼混吃等死就行了。沒有權利,管不了事兒,也鬧不了事兒。
沈玉闌覺得,這個將軍能帶那麼多的兵,肯定也是個人物。只是這樣一個人物,在朝廷裡卻沒什麼名氣,倒是真的奇怪。
沈玉闌帶著這種好奇,整理了一下衣衫,又調整了心態,靜靜的盯著對方降臨。因為她受了傷,所以她也不能下床去,只能這樣靠坐在床上罷了。不過這個時候,大約誰也不會計較——唯一一點值得憂慮的是,對方男人,而她是未出閣的女子,其實這樣見面,多少是有些不合禮數的。
不過沈玉闌,卻是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能撿回一條命,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況且,對方是她的救命恩人,真要計較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
在沈玉闌的注視下,一個頗為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婦人倒是沒進來,卻也沒關門,就那麼站在門邊。這樣一來,既給了他們說話的空間,也不至於算是私下相處,孤男寡女。
那位靖威將軍,身上穿的是嶄新的常服,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