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明著擔心也比不清不楚之下擔驚受怕好。”謝滿月頓了頓,微嘟囔著語氣,“萬一惹怒了他們,打起來老爹現在肯定是要吃虧的,他的傷才剛剛好一點。”
謝滿月說著說著就委屈上了,也不生氣,喬瑾瑜只得哄著,答應了往後再也不會瞞著她什麼事兒,謝滿月還抬頭看著他,確認了三遍才放過他。
喬瑾瑜哭笑不得,半個時辰不到,情緒變了好幾個樣,這是故意在這兒等著他的,她都猜到了他們可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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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躺下睡了,謝滿月又從頭到尾問了他一遍,也是來了興致,說起了以前老爹剿匪時的樣子,靠在他懷裡一直說到了睡著。
黑暗中喬瑾瑜摸了摸她的長髮,看她睡的憨然,她時常在問自己,為什麼都不問她,其實最開始,他是有很多的疑問。
疑問她的身份,疑問她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祁家小姐的事,可再多的疑問都抵不過她在自己面前,喬瑾瑜分的清楚什麼對自己最重要,她在一步一步拉著自己瞭解她,總是期盼的希望他多問了她一些,每當這個時候,他總喜歡去享受著她那躍躍欲試的神情。
這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日子一天天數,他們往後是多少個手指頭如今都數不過來的,只要有她在,他就覺得滿足。
睡夢中謝滿月嘟囔了聲,喬瑾瑜轉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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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豐找人打探訊息的速度很快,不受朝廷所制,餘下的幾個寨子平日裡互通的也多,就算是為了那百兩銀子的人頭,疤老三他們也是拼了命的在找。
八月中的時候毫安的雨季過去了,天氣沒有熱多少日子就涼快了下來,謝滿月的肚子有些大了,穿著衣服露出的明顯,何媽不允她去軍營裡,許家那兒,許夫人又再度發了請柬給她。
這次謝滿月是欣欣然前往,家裡實在是太悶了,前後腳都有人跟著,也沒什麼事兒可做,雨季過去後老爹的身子好了,回了軍營後又要忙碌,謝滿月知道,這秋收在即,事兒特別多,喬瑾瑜也常常是忙到了天黑才回來。
十八這天,謝滿月及早出門,半個時辰不到的馬車到了許府。
許夫人並沒有請別的夫人前來,也是擔心人多了會讓定王妃不自在,在門口迎了她進府,到了後花園內的小閣樓裡,裡面都準備妥當,“前些日子下雨,再往前一些你身子也不利爽就沒去你那兒。”
“還是許夫人你給我送的帖子才得以出門,府裡媽媽看的緊,我都快悶著了。”謝滿月笑眯眯的看著許夫人,論著年紀,許夫人都能當她娘了,和許家兩兄妹不同的是,許夫人看起來十分的和善。
“毫安這兒是沒處可去的,你有著身孕更是不能出門,這幾月還太平些,到了九月十月,恐怕那兒又要亂上一陣子。”許夫人在這兒很多年了,老早跟著丈夫前來,兩個孩子都是在這兒生的,呆習慣了也沒想要回去。
許夫人拿了不少東西出來,都是些小孩子用的,虎頭鞋虎頭帽,紅肚兜,還有十分可愛的小兜襪,用的都是最柔軟的布料,許夫人一連拿了三身出來,“這些你拿去,府裡興許是不缺的,就是我一點心意。”
也許許夫人對謝滿月的好裡面也有因為自己兒子跟著定王爺在做事,但她那好脾氣的模樣,任誰聽著心裡都覺得舒服,一針一線自己縫出來的,用不用心謝滿月看得到,她拿起一件小衣服,忍俊不禁,“府裡媽媽倒是有準備,我繡了一件肚兜,只一半就擱在那兒了,沒這些好看。”
“穎兒他們小時候穿的,也都是我自己做的,剛到毫安時這兒什麼都缺,這些年才慢慢好起來。”許夫人說起以前,她跟著丈夫過來的時候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官職,而是慢慢從下往上走的。
兩個孩子小的時候還過了一段苦日子,所以謝滿月見到的許穎並不是嬌氣的姑娘,她反而是瞧不起兆京來的大家閨秀夫人,受不得一點苦,嬌氣嬌氣的還來這兒。
許夫人正和謝滿月聊著,派人去請許穎,過半響,後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到了後花園,看到謝滿月的時候神情閃閃,最後坐在了許夫人身旁,一言不發。
許穎的心情不太好,從她開始繡什麼大河江圖的時候她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這都快四個月了,小半年時間,別說半幅,小半幅她都沒解決,可她又是不肯服輸的性子,比試的時候已經輸了,這時候再要說不會繡豈不更丟人。
“以前她都沉不下心來學,前些日子卻破天荒讓我給她請繡娘來教,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