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大廈的還有敘合總統,他們應該會做出防範措施的,而且笙哥那麼聰明,一點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是小六,是姜妍的小徒弟之一,現在18歲。
小茉莉也說:“是啊柳姨,您別太擔心,笙哥一定沒事的!笙哥一向福大命大。”
姜妍也安慰性地拍了拍柳琴的肩膀,她也想安慰她,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有過戰爭回憶的她,深知戰場的殘酷,炮火的無情,也知人命脆弱。
柳琴越哭,她心裡就越發沉重。
都在安慰柳琴,只有閃電抬起爪子拍了拍姜妍的膝蓋,並且用那雙亮晶晶地眼睛望著她。
這時候,齊鈺起身去陽臺接了一通電話,再回來,對他們說:“杜叔打電話過來,他已經跟政府進行了接洽,那邊已經安排了特種部隊去敘合救援。”
這種撤僑營救不對外公開,以免影響營救,只有家人有知情權。
齊鈺安慰說:“柳姨,您別太擔心,杜笙這小子機敏,遇到情況一定見機行事。”
柳琴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等孩子們都回房間休息,小茉莉也把柳琴安撫回房間。當客廳裡只剩下齊鈺和姜妍時,姜妍才開口問:“那邊具體什麼情況,可以跟我說說嗎?”
“情況不太好。”齊鈺說:“這次伊塔圖遭遇襲擊,不僅有反叛軍參與,也有IF恐怖組織的傑作。政府軍、反叛軍以及恐怖組織三方交戰,遭殃的只會是伊塔圖的平民百姓。從贊拉克當年的情況來看,伊塔圖很快會變成一座半死不活的城。”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這個道理了。
齊鈺又說:“反叛軍只是反對政權,不會傷害中國人,也不敢招惹中國人。所以,經濟大廈的轟炸應該是IF組織的傑作,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是想要杜笙。他們抓杜笙,當然是為了訛我們一筆錢,所以杜笙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他們想要多少錢?”姜妍追問。
齊鈺搖頭:“目前IF組織還沒有給中國政府發來任何訊息,看來他們要麼是沒抓到杜笙,要麼是沒來得及發訊息,我們目前能做的,只有等。”
姜妍又是一陣沉默,她想到什麼,又說:“雲逸,他投奔了這個組織,會不會對小杜爺……”
“這個你放心,IF頭目不會那麼傻,抓了中國首富的兒子,他當然更想要的是錢。雲逸算個什麼東西?他恐怕還沒那麼大權力去支配杜笙的生死。”齊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安慰說:“你也別太擔心,我們等訊息。”
“好。”
接下來幾天,姜妍一直在等杜笙的訊息。她和柳琴一樣,徹夜失眠,白天面容憔悴極了。
兩個女人在傢什麼都做不了,便去寺廟裡燒香祈福。
為了燒到頭柱香,兩人四點鐘天沒亮就步行上山。
燒到頭柱香,兩人又給寺廟添了一筆香油錢,用於修繕寺廟。
以前柳琴是不信佛的,可是這種時候她發現,有一種信仰其實也挺好,至少能有一種精神寄託。
柳琴特地搖了一簽,讓方丈解籤。
只見上面寫著:
——殘日西山落,繞天日又昏。屈指傷心處,一日一消魂。
姜妍展開籤文,忙問方丈:“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大師接過籤文,解釋說:“你們想求親人平安,那就堅心勿懈,求神禳解。”
柳秦大概是懂了,雙手合十說:“只要菩薩能保佑我兒子平安,我以後一定每年都來燒頭柱香。”
說著,女人又哭出來。
姜妍見她情緒又失控,趕緊讓助理先帶柳琴會禪房去休息。姜妍又跪在蒲團上,祈求杜笙平安。
姜妍在回禪房路上,路過一個算命攤,那算命的瞎子叫住她:“喂,姑娘,算命嗎?姓什麼都給你算出來。”
姜妍駐足,一時覺得這廣告詞不錯,便也坐下,打發時間,興許聽聽瞎子胡謅,可以暫時讓她忘記煩惱。
姜妍冷哼一聲說:“算不出我姓什麼,砸了你這小攤。”
瞎子笑眯眯,讓她給生辰八字。
姜妍沒猶豫,把杜悅的生辰八字給了他。
瞎子掐指一算之後,臉上一驚,忙說:“小姑娘,你把手伸過來。”
姜妍把手伸過去,瞎子摸了摸她的腕骨,繼而又在她掌心寫下了一串日期:“姑娘,你是這個年份,這個日期生的?”
姜妍詫異。
她給的明明是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