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頭,大不了就是去拘留所待個十幾天。”
姜妍摸了摸下頜,開啟手機查了一下往年的慈善晚宴。
往年每一次拍下這場慈善晚宴物品的都是宋一芬,所以宋一芬女士也有個慈善達人的稱號。今年記者採訪宋一芬,問她是否還會拍下即將被拿出來拍賣的物件兒,她當著媒體記者的面,微笑地表示一定會。
姜妍透過齊鈺得知,這次要拍賣的是杜悅珍藏的至寶《墨松圖》,價值連城,堪稱國寶級文物。
姜妍看著新聞說:“這幅《墨松圖》算國寶級的文物,價值連城,沒道理會有人不打這幅圖的主意。你覺得呢?”
“臥槽,你想幹嘛?犯罪的事兒我不幹啊,我可不想坐牢。”文哥雙手抱胸,看禽獸似得看著她。
姜妍:“這種事我們不能做,不代表別人不能做。你覺得這幅畫這麼值錢,會有人不打這幅畫的注意嗎?”
文哥虛著眼睛看她:“你想幹嘛?”
姜妍:“你也是混道上的,認識的人應該不少?你把晚宴要拍賣《墨松圖》的事兒,散播出去。”
文哥點頭如搗蒜:“好。”
《墨松圖》的價值,懂的人自然知道。展覽拍賣期間的安保防範密不透風,想盜畫的人絕不會挑這個時間點下手。而盜畫者應該會挑畫被拍賣之後,在運輸過程中下手。
姜妍覺得會有人來盜《墨松圖》,不僅因為這幅畫價值連城,也因為曾經有一個人打過這幅畫的注意。
那個人曾經是舊上海的“盜聖”,在杜悅那裡多次盜畫失敗,撂下狠話,他偷不到畫,兒子會替他偷,兒子偷不到,便由孫子來偷……
她並不知道“盜聖”孫燕的子孫是否還在幹這個行當,即便沒有姓孫的後人,也難保不會有其他膽大的來分這杯羹。
退一萬步,就算沒有人來打《墨松圖》的主意,她也有辦法讓宋一芬肉疼。
*
週五一早,姜妍帶著閃電和文哥坐飛機到了蜀城。
下午,他們入住酒店。
晚宴開始後,姜妍依然一身旗袍出席活動。
展廳內,展覽了十幾副《墨松圖》,其中只有一副是真的。
一群闊太和一個自稱為專家的人,正圍著一副贗品評頭論足。而姜妍卻獨自走到了一個角落,停留在了那張真品面前。
她打量一眼這幅真的《墨松圖》,只覺得過去的時間恍如隔日。
墨松的筆觸蒼勁有力,乾脆利落。當初的杜悅也是一見這幅圖便挪不開眼。
杜悅雖然不懂畫,可她卻覺得這棵墨松是有靈魂的,如人一般。
“都在看真畫,怎麼杜小姐偏來看這幅贗品?”
姜妍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去看:“陳錦澤?”
“好久不見,最近你似乎不太好啊?”
“人在江湖飄,哪兒能不挨黑?”姜妍笑著說:“你怎麼不過去看真品?”
陳錦澤看了畫一眼:“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怎麼倒反問我了?”
姜妍的目光也回到畫上:“如果我說,覺得這幅畫是真品,你信嗎?”
“信。”陳錦澤說:“我也覺得這是真品。”
兩人相視一笑。
陳錦澤往裡面宴廳看了一眼,紳士地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走,拍賣馬上開始了。”
“嗯。”
姜妍一進展廳,就看見杜笙那傻大個站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對她招手:“這邊!”
姜妍和陳錦澤一起走過去。
杜笙看見陳錦澤,迅速用身體橫隔在兩人中間,然後拉著姜妍坐下。
不巧的是,陳錦澤的位置就在姜妍旁邊。
杜笙瞪了一眼陳錦澤,又轉而對姜妍說:“妍妍,我們換個位置。”
“好。”
姜妍跟他換了個位置,杜笙坐在陳錦澤和姜妍中間,心裡覺得舒坦多了。
怎麼全世界都是他的情敵?
“妍妍,網上的事我剛看見,你也別憂愁,明天一早,你會看到驚喜。”杜笙湊到她跟前低聲說話,把一個牌子塞到她手中,又說:“我不方便舉牌,待會,那個老妖婆無論喊價多少,你都超她,別停,等我讓你停的時候你再停!”
杜笙想做的,也是姜妍想做的,她沒想到能和小崽子想一塊去。
宋一芬已經在媒體前放話,對這幅畫是志在必得。
而且,這幅畫是價值連城的《墨松圖》,千金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