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易武山正是螢火蟲最多的時候,山間楓葉似火,景色美不勝收。
但由於還未開發成景區,來的人少之又少。
姜妍和杜笙就這麼揹著帳篷和裝備徒步上山了。
兩人一口氣登到山頂,已經是下午六點,體力還很充沛。他們把帳篷紮好,又撿了些柴火生起了火堆,坐在山崖邊的大石頭上看日落。
日落西山,雲層射出萬丈金光,將峰巒和漫山遍野的樹葉烘得一片火紅。
姜妍坐在石頭上,晃了晃一雙腿,然後慢慢地,紅著臉,嘗試著把頭靠在了男人肩膀上。
前世不敢做的事,今生做了。誰都不知道,這一個依靠於她來說多不容易。
她從來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卻曾無數次幻想與這個男人一起靜坐看風景,欣賞荷塘月色,秀麗江河。
杜笙也沒矯情,自然而然地用手摟住了她的腰身,將女孩穩抱懷中。
前世不敢做的事,今生做了。誰都不知道,這樣抱著她,對他來說多麼不易。
杜笙的腦袋也往姜妍的腦袋上靠了靠,雖然相對無言,卻更勝有言,此刻甜蜜,於他們來說宛如淌過了萬水千山,跨過了刀山火海般不易。
姜妍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腦袋,然後開口問:“我問你,文莊那場仗,你準備赴死之前,有沒有想過我會傷心?知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知道。”杜笙嗓音淡淡地,文莊戰役的慘烈深刻的印在他腦海中,無論過幾輩子,恐怕都不容易忘記。他一臉沉重說:“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敢對你有更多的感情表達。就是知道,更不敢對你有任何承諾。亂世之中,你我掌控不了局勢,猶如浮萍,亦無法穩妥安家。在那樣的情況下,程灃不敢,也不忍心對你有任何感情表達。”
男人講這話時,喉嚨滾了一下,又說:“你曾入過一次苦海,程灃不想再帶你進另一個苦海。我想讓你好好活著,想你能有真正的幸福。世界這麼大,我總認為,你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姜妍眼眶發熱,她抱緊了男人的腰身,臉緊緊地埋在男人胸膛,在他胸口蹭了一下眼淚,說:“你太自以為是,憑什麼要默不作聲為我鋪設以後道路?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任何男人在我眼中都如浮萍。我以為,我記著你只是暫時的,我以為只是得不到你,所以才念念不忘,時間總能沖淡我對你的思念。可即便我的歲月到了盡頭,也沒能忘記你,忘記曾經死於戰爭中的程灃。”
杜笙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嘆氣一聲,摸著她腦袋安撫說:“這不,我來還債了。”
“你欠我的債,一輩子都甭想還清了。”
“那就兩輩子?”
姜妍抬起臉看他,下巴擱在他的胸口,哼了一聲:“你這輩子別想看其他女人。”
“好。不看。”
“你從沒對我說過那句話。”
“嗯?”杜笙很快又反應過來,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妍妍,我愛你。”
姜妍噗嗤一聲笑出來,捧著他一張臉說:“笙笙,我也愛你。”
兩人開始擁吻,十分深入,戀戀不捨。
杜笙把她抱回帳篷,繼續吻她,磨蹭三十分鐘後,男人終於替她解開了衣釦,貼著她耳廓說:“我……”
他還沒開口詢問她是否同意,姜妍就翻過身,反把他壓在身下。
她手忙腳亂脫他衣服,哼唧道:“上輩子不敢做的事,這輩子我得一一補齊了。不許埋怨,你自個兒說好的要還債,想還清,你不僅得用餘生的時間,還得肉償。”
杜笙:“…………”當了兩輩子的處男,真到要做事了,居然不如一個女人放得開。
事實證明,姜妍雖然膽子大,但經驗卻不足。
最後還是杜笙把她放在身下,手把手教她。
姜妍揪著他一雙耳朵問:“等等,為什麼你這麼熟練?”
“你當杜笙這二十幾年理工男白當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姜妍:“…………所以見過多少豬跑?嗯?”
杜笙:“…………”
這種東西壓根不用看豬跑好麼!難道就不能無師自通嗎?
帳篷裡,兩人抱在一起纏綿,帳篷外,漫天螢火升騰而起,如浩瀚星空,將帳篷包圍。
此一生,除了生死,再也不會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
*
第二天兩人從一個被窩醒來,姜妍還怪不好意思,穿衣服的時候讓他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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