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的甜言蜜語,所以只說好想你,反正說來說去,都只想讓你開心!”
旋律輕快活潑,歌詞簡單明朗,倒是符合楊安羽的嗓音,而且他對易辰言表達的愛意也是熱切的,給人一種不夾雜其他東西,純粹又真摯的感受。
馬上快三十歲了,易辰言曾經迷茫過很長一段日子,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以為再也不可能等到這樣一個人,誰知夢裡的少年真的來到了現實,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嘴邊笑意加深的同時,易辰言的雙眼變得幽深了,他眼眸中的獨佔欲也越來越重,這下是徹底放不下了。
“……好想你好想你,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想你……”
“咚咚!”
突然,唐果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
“呃……”楊安羽頓住,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禁尷尬起來。
在易辰言面前,再丟人的事他都做過了,可要是突然換了別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作為一隻單身汪,被虐了一臉血的唐果也很不好受,他清了清嗓子,正經道:“少爺,齊哥已經在催了,該工作了。”
“哦。”
於是,楊安羽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晚上九點多,今天的戲份結束,楊安羽在回附近酒店休息的途中,手機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是哥哥楊珏的電話。
“哥,有事嗎?”
“小羽,我們該去看望爸了。”楊珏的語調比往常低沉了許多。
轉眼就到了下週二,這一天,也是楊父楊鵬的忌日。
深秋時節,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沒一會兒雨滴就紛紛飄落,蕭瑟的風中夾著冰涼的雨,吹過一排排灰暗的墓碑,吹亂了人們的髮絲,也讓大家的心情愈發沉重,心裡也彷彿下起了雨。
楊安羽跟著楊珏,當然也有幾個重要的楊家叔伯,隨楊夫人一起到了墓園。
楊珏撐著一把傘站在楊夫人身邊,楊夫人一身的黑衣裙,她抱著新鮮的花束,只是靜靜的凝視著面前冰冷的墓碑,卻久久沒有開口。
見母親神色凝重,一直沉默不語,楊珏只好先說了一些話,隨後楊家叔伯們也紛紛彎腰,泯懷著昔日的時光,也表達了祝願和未來的期盼。
楊安羽是最後一個上前鞠躬的,儘管楊鵬是原主人的父親,但楊安羽也充分表示了尊敬感激,還有歉意。
從獲取的記憶來看,原主人是非常憎恨這個生父的,以前從來都不願意祭拜楊鵬。但楊安羽卻認為原主人執念太深了,畢竟是父子親情,這濃濃的血脈羈絆,哪能輕易割捨,更何況楊鵬已經過世了好久。
楊夫人全程都不發一言,最後才將花束放在了楊鵬的墓碑前,然後她在其他人攙扶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人總是要向前看,她愛過恨過,執著強求多了,受傷終究是自己。
楊夫人和其他楊家人漸漸走遠了,見楊珏還站在原地不動,楊安羽也仍舊陪著哥哥,沒有過多打擾。
“其實,我很討厭他。”沉默了半晌,楊珏才緩緩道。
楊安羽愣了愣,想想楊珏身上的經歷,他可以理解,所以並沒有吭聲,任由楊珏繼續說了下去。
“我小時候幾乎見不到他,對父親這個概念也是模糊的。後來長大了,我事事都努力做到最好,想讓他多誇誇我,更在意我一點,但是比起我,他更喜歡你,甚至是喜歡易辰言那個傢伙……”楊珏說著,就不由的捏緊了拳頭。
楊鵬最初為了家族,是聽從父母的意見才娶了楊夫人的,對她根本就沒有愛情。
很長一段時間,楊鵬忙於事業,就把楊珏和楊夫人丟在國外。楊珏是在國外長大的,小時候能見到父親楊鵬的機會少之又少,後來他回到國內,進入公司學習了兩年左右,偏偏楊鵬又帶回來了原本的楊安羽,這個他在外頭的私生子。
楊安羽微微垂下了眼簾,無論是對楊珏,還是原主人,楊鵬都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還記得,當時爸重病躺在醫院的時候,那一天醫生告訴我們他可能撐不了幾天了。爸跟我和我媽,還有大伯二叔他們都交代了一些事,但時間都不長,誰知最後他卻把易辰言一個外人喊進了病房……”說到這裡,楊珏忽然眼神一變,看向了楊安羽。
楊安羽一怔,總覺得楊珏要接下來要說出什麼重要的事了。
“哥,那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楊珏搖搖頭:“我不清楚,爸和易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