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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韓攻見她貌似自知理虧,喝了口水潤潤桑繼續:“話說回來,他倒底和你有甚麼冤仇,哦,他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殺了你師父,又把你害成這樣的仇人罷?”

白素點點頭,嚴峻的小臉掠過一絲憤懣。也難為她一代宗師,會被臊眉耷眼站著聽他呼呼吼吼。

韓攻嘖了一聲:“還真瞧不出來,我看他風輕雲淡的像個世外高人,倒是你妖里妖氣。”

這話太刻薄了,白素不能接受,當即氣炸:“你見他好,還要言語激他幹甚麼,同他好去啊。”

“他欺負你,我自然整治他啊。”他脫口而出,極為理所當然。

這麼突然給她來個峰迴路轉,莫名其妙卻又順耳至極,她有氣也中道洩掉了,白素不吭聲。

再聽他道:“嘿,話說回來,你們江湖中人,特別是自詡名門正派的,不少似他這般,又酸又擰;看我不順眼吧,又不能出手揍我,怕做低了他名流身份,話又說不過我,呆頭呆腦的小白臉,活該受這份窩囊氣。”

白素:“……你又知道我不是壞人了。”

“護短不行啊?只有你是韓園的丫頭一日,我便脫不了干係。現在好了,如今我留你也不是,放你也不是,很兩難啊。”他兩條腿架在圓桌邊上,抱臂歪頭地打量白素,眉頭皺來皺去,似是拿不定主意。

白素道:“我同你保證,決不用這幅面孔去見他,一定會恢復真身再去。他不會知道我同你的關係。”

這還差不多,韓攻點點頭:“總算你良知未泯。不過我瞧他武功挺高,你這般離去,只怕去也是送死。不如養好了傷,勝算也大些。”

白素沉吟道:“一直摸不著這門功夫的門道,難道要等一輩子。”

“再琢磨唄,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你說你武功高,都是吹出來的。”

她咬牙切齒,從頭到尾,他好像對自己的實力一直充滿了質疑:“自然不是,我很強的。”

韓攻嘖嘖:“隨你吹,反正老子也不懂武功。”他拿她當逞能的小屁孩,那眉眼神態看著氣人。

白素默默無言,不去同他一般見識。

晚上用罷飯,韓攻帶了些東西來白素房間,給她做了點安排:

“既然知道你是個大姑娘,就不能和我睡一屋了,以後若不小心沒控制住變了,就穿這些,別光著身子到處裸|奔,不是每個人都跟大爺似的,是個頭一流的正人君子。”

白素爬上凳子,扒著桌沿看韓攻帶來的大人衣裳。

有丫鬟的套裝,有黑色的夜行衣,還有力夫的皂衣……好大的一堆,大戶人家就是能把身上佩飾都穿出花兒來,連夏天的衣裳都準備好了。

白素從小到大,只穿過道裝,沒見過這許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從裡面挑出一件:“這件太過引人注目,用不著的。”

那是一件瑩白的鮫絲流仙裙,韓攻從庫房裡面找的,前些年族內一位堂姐出嫁忘了帶去,留下的閨閣之物,因塵封不動又儲存完好,跟新的沒甚區別,提起裙襬依舊如魚鱗般熠熠生光。他瞥一眼道:“留著罷,萬一哪天你想穿出去浪呢?”女人的心思都活絡花哨,拿不準的。

方才在庫房裡找東西的時候,他一眼瞅見這條白裙子,想起她名字叫素素,定然天生配白色了。

其實白素決沒這個需求,她若變了身,逃避人群還來不及,哪裡會穿這打眼的衣裳。她一眼望去,又見一斑斕織帶,拿了出來。

“這又是什麼。”她話說出口,便後悔了。

因為把整條帶子扯出來,竟是一條一尺長兩頭系細繩的棉布月帶。

白素:“……”

韓攻問:“大小合適麼?管它呢,你湊合用吧。”

白素尷尬了,極其小聲地說:“我現在用不著這個。”

為什麼?難道你不是個女人?韓攻拿眼睛打量,明白了,啊,她現在變小了。

“留著唄,萬一哪天你極其不幸突然變大,又極其不幸地……那甚麼,然後極其不幸地,手邊沒一根這玩意,你說,那得多不幸?”

白素才曉得,他這個嘴要閉不上,才叫不幸中的不幸。只得飛快收好,道了聲:“勞你費心。”

韓攻不以為意:“不客氣。嘿,你們江湖中人不是都自詡真性情嗎,怎麼也盡說一堆沒用的客套話。”說罷繼續搗鼓,把他能想到的,用得著的用不著的一籮筐推薦給她——

從針線木梳到乾糧匕首,只要白素能想到的,他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心思細微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