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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百無聊懶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逸群。”剛結束通話的何逸群手機還沒來的及放進衣服兜裡,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叫住,他抬起腦袋,孫洋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洋子。”何逸群向前走了幾步,神色坦然與往常無異,但卻少了幾分親暱。

“一起去吃飯吧。”孫洋抬起胳膊想要勾住何逸群的脖子,這個動作對他們來說再平常不過,都不曉得做過了多少次。但這次,卻被何逸群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孫洋露出一絲苦笑,眼神黯淡,那晚的事兒終究還是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何逸群退後了一點兒,扭頭看了一眼辦公樓的大門,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是為了躲開小路中間的那一排小樹,更清楚的看清楚辦公樓的大門,可實際上,更多的還是為了能夠跟孫洋保持一定的距離。有些事情,開了口子,就再也粘不回去了。

“等他?”孫洋也朝了辦公樓的門口看了一眼。

“嗯,他撒尿的時間都快趕上別人拉屎了。”話說的是誇張了一點兒,但是他確實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可你還是等的甘之如飴啊。”孫洋的話說的有點羨慕,有點兒自嘲。

何逸群這才反應過來,在孫洋麵前的小抱怨聽起來就有那麼一點兒在秀恩愛的戳他傷口的味道,他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單純的好兄弟的關係了。

“我就不去食堂吃飯了,一會兒還要出醫院,得抽血化驗,剛寧遠特意打電話來叮囑我們晚點吃飯來著。”何逸群的手放進口袋裡,摸著褲兜裡的電話,他特別希望此刻能夠來個電話解救他,跟孫洋在一起,讓他第一次覺得不太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醫院?”孫洋皺著眉頭,緊張擔憂的神色藏都藏不住:“你病了?”

“沒有,不是我。”何逸群又看一眼辦公樓的大門:“陪他去的。”

何逸群躲躲閃閃的目光,自然都被孫洋看在眼裡,他除了心裡難受之後,更多的就是不甘心。

“逸群,我對你什麼樣你最清楚,我希望。。。。。。”

“何逸群。。。。。。”顧時興沖沖的從辦公樓的大門跑出來,喊完了名字,跑到跟前,才注意到何逸群的身邊還站了一個人,打斷別人的談話總是不禮貌的,他們明顯還有事情要說,顧時有點兒尷尬:“孫工也在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伸手到何逸群的衣服裡摸他的車鑰匙:“我去車裡等你。”拿著鑰匙在何逸群的眼前晃了晃,步履輕快的走了。

“哎。”何逸群想叫住他,可是顧時卻頭也沒回一下,他對孫洋點點頭:“下次找個時間咱們再好好聊聊,我陪他去醫院,先走了。”然後急匆匆的追著顧時去了。

孫洋看著何逸群越走越遠的背影,以及他追上顧時時那副小心翼翼像是急於在解釋什麼的摸樣,讓他的心裡泛酸又針刺一樣的疼,他眯著眼睛,只留出一條縫隙,發著狠的想著,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那個奪走他守了那麼多年,改變了他安穩生活的人好過。

醫院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缺乏病人,走到哪裡是擁擠不堪,需要排很長時間的隊。

開完了單子,兩個人一項一項的做檢查,其它的都還好,只是等到抽血的時候顧時變的有點兒不太一樣了。

在做其項檢查的時候,顧時總是不停掏出手機看時間,或者拉過何逸群的胳膊看時間,抱怨著人太多,檢查的太慢,可是到了抽血的時候,他就蔫吧了,看著越來越短的隊伍,嘴裡的抱怨就變成了:好快啊,怎麼這麼快。

何逸群看在眼裡,只是摸摸他的頭,也只能摸摸無聲的安撫他,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對著顧時這樣有點兒小驕傲的人,更是不能說什麼‘別怕,不疼’之類的來戳穿他的不安。

等到終於排到顧時的時候,他坐在抽血的小凳子上,把一隻胳膊神給了小護士,另一隻胳膊彎曲著,手指抓著桌子沿,臉別向一邊,做出不看的姿勢。

他是個對疼特別敏感的人,小時候打針的時候,他的媽媽總是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告訴他:“別看,就不疼了。”這樣掩耳盜鈴的方式,顧時一直延用到現在,並且對此深信不疑,就好像不看就真的能減緩疼痛似的。

“呦,還怕疼啊?”抽血的小護士抿著嘴笑問道。

顧時咧開朝著小護士笑了笑,露出一對小酒窩,有那麼一點小害羞的味道。

小護士看起來挺開心,不再取笑他,而是說道:“沒事,一下就完事了,小孩子都沒幾個哭的。”

這話顧時怎麼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