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那性感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將呆滯的耿寧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瞧著站於門前的胤禟,耿寧兒的心不斷下沉著。
耿寧兒本來以為可以成功避開他,她的危機就可解除,但天不遂人願,世事更是難料,如今他們還是再次相遇了。
瞧著立於門前的胤禟,面如冠玉,紅唇此時漾著炫目的笑容,一向散發著邪魅性感氣息的他,此刻周身卻纏繞著致命的危險氣息,素日閃著精光的鳳眼,如今也眯成了兩道細縫。
耿寧兒知曉眼下的他已是氣極了,更知曉此時的他危險的就像一隻隨時準備飛撲而出的獵豹。瞅著眼前的他,耿寧兒心裡有些畏懼,更多的卻是慌亂不已。但即便內裡甚是心慌、不知所措、甚至因為震撼而使平靜的心產生劇烈的振盪,可耿寧兒依然不允許自己面上流露出任何的情愫。
他心裡一直惦念的女人,此刻便坐於面前。而對於他的質問,她置若罔聞,不給他一絲的回應,只是那般靜靜的瞧著他,黑白分明的狹長雙眸中,也沒了方才的驚色。一切又迴歸於他們初時相遇的淡然!
對,就是淡然。如湖中的死水般,沒有一絲的波瀾。
看到如此的她,胤禟積聚於胸中的怒火燒的更旺了,氣血逆流而上衝進他大腦,眯成縫的鳳眼更是蒙上一層紅色,炫目的笑容,此刻顯得更加的妖魅邪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耿寧兒走去。
坐於耿寧兒下首邊的墨玉,因感受到胤禟傳來的狠戾之氣,身子不住的打著哆嗦。而隨著他的越來越近,墨玉的身子一軟,便從木凳之上滑了下去。而耿寧兒則是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倔強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胤禟走到耿寧兒的身邊,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唇邊的邪肆的笑容加大,稍稍用了點兒勁兒,耿寧兒便隨著他的力度站起身來。
他與她的距離只有咫尺。
如此的近距離,方才的窒息之感反而倒是消失的無蹤跡了。耿寧兒看著與自己只有咫尺距離的胤禟,俊美絕倫的面龐,長而濃密的睫毛,眯成縫的雙眸,唇角的邪肆笑容。忽的耿寧兒腦中冒出了一個詞來——黑化?!
跌坐於地的墨玉,很想起身護主,奈何雙腿是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只能焦急的看向前方的二人。
如此的近距離,在她的星瞼之中仍然無任何的恐懼,依然的坦然甚至這坦然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的嘲諷意味?
瞧著如此的她,胤禟更覺得窩火,不自覺的加大了手勁兒,道:“看來是爺的別院太小了,容不下你了是吧,到是跑到四貝勒這大院來了。若是這般,你早說啊,九爺府可不比這兒小!”
對於胤禟的嘲諷十足的話,耿寧兒心裡十分惱火。但是此刻,她又不得不壓制心中的怒火,強壯鎮定。因為她很是憂心,若是被人發現她與老九見面,那前面所做的事情一切都白費了,而且不光是她,她的家人也會有性命之憂。腦裡不停的思考著如何將他驅走,又不能給任何人發現。
瞅著面前的女人一如方才那般不回應他,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這胸中的憤怒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他的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到底是何人?!”胤禟咆哮道。
耳邊傳來的怒吼,將耿寧兒給震的是三魂七魄都跑丟了一半兒。墨玉則是爬到胤禟的腳邊,抓住他的腳踝道:“九爺,你怎可如此對我們格格,我們格格現在可是很得貝勒爺的寵愛,若是貝勒爺知曉了此事……”
“墨玉!”耿寧兒趕忙呵斥道。
胤禟一腳踹開了腳邊的墨玉,低吼道:“你是老四的女人?!!”
心彷彿被人凌遲了般,胤禟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不停的縈繞著,她是老四的女人,忽的狂笑起來。
“你是老四的女人,哈哈哈……。”
到此耿寧兒的眼中終於露出了慌張的神色,而看到她眼裡的慌張,他的心更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身為皇家婦,居然膽敢私自出府,你可知該當何罪?!這事兒,若是四哥知曉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啊!”
聽胤禟話裡的含意,耿寧兒再也裝不得淡定了,心急的開了口,“我不是私自出府,我是回母家侍疾,此事貝勒爺是知曉的,你不要亂說!”
“呦,終於肯說話了?哼,就算四哥知曉你回母家侍疾,那他可知曉你去了城南之事?皇家婦,竟然進入那種地方,若不是你恰巧被圍禁,而是回到府內,讓四哥乃至四貝勒府的人都染上了那疫症,你可知又是何罪?再有,不知四哥要是知道你我共處一段時日之事,還會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