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獨獨待她這麼的不一般,原是她的性子很像她吧,你的養額娘。”
康熙的一番言語是徹底的震住了老四,也使得他呆楞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胤禛才反應過來,低聲答道:“還是皇阿瑪看的透徹,今日您若是不說,兒臣到是還未發現,確實與額孃的性子有幾分相似。每當兒臣憶起額娘,就不由得會想起兒時,她對兒臣的百般呵護,這思念之情也是與日俱增啊!”
“是啊,這些年,朕也時常想起她,想她在的時候,哎…行了,你回吧。”
聽著康熙那略有傷感的語氣,老四也就沒在多說些什麼,行過禮後便帶著晝兒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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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雍親王府的大紅門前。最先自馬車下來的是墨玉,她踩著小凳穩穩的下來後,便轉了個身,向著馬車裡面伸出了手。爾後,耿寧兒便扶著她的手,走了出來。
走在回玉瓊居必經的長廊裡,墨玉這目光卻不時的瞟向身側的耿寧兒,臉上更是寫滿了欲言又止。
而此刻的耿寧兒,雖心下甚是明瞭墨玉的憂心,可眼下的她已是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多餘的心思為其解惑?想到方才自己與康師傅對峙的場面,她的身子就不由得再次顫抖了起來。
說實在的,生與死對此刻的她來說並不重要,她也不在乎,唯一讓她擔憂,讓她在乎的,便是兒子的安危,可偏偏眼下這是她最不能確定的事宜。
透過方才那短短的接觸,耿寧兒便知曉了,康熙大帝的心思真真是非常深沉難測,根本就不是她這般的人能夠猜的透的。
想到此,耿寧兒的心下不禁生出了些許悔意。要是當初自己不那麼意氣用事,晝兒是不是就不用面臨這般的危險境地了?
一路沉思著,這人也就回到了玉瓊居。前腳才剛踏進院門,這院裡的影月便急匆匆的向著耿寧兒賓士而來。
“格格…格格不好了,四阿哥他…四阿哥他…叫人給帶走了。”
聽到影月的話,耿寧兒這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推開身側的墨玉,急忙忙的尋著影月的聲音跑了過去。可還沒跑幾步路,人就被身前的石頭給扳倒了,'咚'的一下她就硬生生的跪倒了下去。
“啊!格格…”
“格格…”
一見耿寧兒摔倒了,墨玉與影月是趕緊三步並兩步的奔向了她。到了耿寧兒的跟前兒,墨玉不禁心疼的嘟囔道:“格格,您怎麼樣?可有摔倒那兒?”爾後,又撇過頭白了一眼影月,啐道:“影月,幹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你不知道格格眼下的境況?”
影月一面仔細的檢視耿寧兒身上的傷勢,一面有些內疚的對著墨玉道:“墨玉姐,對不住,我這一著急就把格格封穴的事兒給忘了…我…”
“行了,先別說這個,影月,你方才說什麼?什麼晝兒被人帶走了?這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回格格的話,您與墨玉姐走了才一會兒子的功夫,董管家就帶人來,說是宮裡的旨意,要把四阿哥帶走,我這是怎麼攔都攔不住啊。本想著出手了,可記著您交代的,就忍下來了,四阿哥他,他就被人給帶走了。”
話茬兒子說到這兒了,耿寧兒這心下可是真急了。她本就失去了一個女兒,這會兒子可以說晝兒就是她現下的唯一寄託了,若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就再也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了。
想到此,耿寧兒是麻利兒的自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腿上的傷,也顧不得自己現下境況,起來一個轉身就要出去尋她的兒子。
這是墨玉第一次瞧見耿寧兒如此的慌亂不堪,於是她這心頭也不禁跟著起了急,可眼瞧著自家格格如此的不顧念自己的身子,她就更急了。趕忙跑到耿寧兒的身旁,叮囑道:“格格,您慢著點,啊,格格您的腿出血了,您仔細著您的身子啊,格格…”
就在耿寧兒拖拉著瘸腿,急惶惶的往外走的時候,一個甚是清爽的男童聲兒,止住了她前行的步伐,“娘…”
聽著那熟悉的清爽童聲,耿寧兒一個轉身就朝著方才出聲的地方快步踱去。當她再次將那小小的身子擁入懷裡事,淚水已是不止。
“晝兒,你可安好?”
晝兒瞧著面前淚流不止的母親,便抬起了一雙小手,擦起了她面上的淚水,“娘,您為何哭啊?娘您莫哭…”說著說著,他的眼眶竟也紅了起來,一撇嘴,到也跟著哭了起來。
“行了,都莫要哭了,既是皇阿瑪的旨意,就且先看看他老人家給你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