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的等著主子有所作為。
心下不禁冷笑起來,瞟了一眼笑的越發張揚的小謝子,耿寧兒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她一步一摸索的向前行進著,這速度可是堪比龜速了。這下子,到是輪到小謝子著急上火了。要知曉,從來都是萬歲爺要人候著,何時有過萬歲爺候著別人的?若是犯了天怒,他自是吃不了得兜著走的。一想到這兒,小謝子身上不禁打起了機靈,幾個箭步便跨到了耿寧兒的身側,咬牙切齒道:“耿格格,還是奴才扶您進去吧。”說罷,他便扶著她穩步向前的走進了大氣恢弘的乾清宮。
於是乎,耿寧兒便在小謝子小心翼翼的扶持下進了乾清宮。待到她走到了中央,小謝子便鬆了手,躬身退了下去,而耿寧兒,則給此刻正斜坐在書案前,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康熙大帝行了個俯首貼地的大禮,“奴才耿氏,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師傅睇了一眼下首的耿寧兒,側眼與身側的李德全對了個眼兒,爾後才出了聲:“起吧。”
“謝,萬歲爺恩典。”
“耿氏,朕今日宣召你前來,也是納悶。你自萬丈懸崖墜落而大難不死,竟還給朕帶回來一個這麼大的皇孫來,你說叫朕如何能不新奇,不納悶呢?”
康熙一眼沒有絲毫的過度,直搗黃龍。翻譯過來,便是,既已是個死人,如今又突然出現,還帶回來個來路不明的孩子,說是皇家子孫,你這膽子也夠肥的。
明白康熙話裡的意思,耿寧兒的心下不禁咯噔了下,連帶著身子也跟著微微的瑟縮起來。可轉念一想,晝兒乃的的確確的皇孫,她又有何好怕的?康師傅不過是想著敲打敲打她罷了,誰讓自己只是一個小小侍妾,居然接二連三的鬧出了這麼多的大動靜?
可為著她的晝兒,耿寧兒覺得,眼下的自己不能輸!於是乎,她決定為了晝兒的將來堵上一般,不成功便成仁嘛,大不了一死,總歸她也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想到此,耿寧兒心下便沒有了懼意,抬首直視起面前的千古一帝,“奴才願……”
“大膽!未經萬歲爺的御準,竟敢私自窺視龍顏,來人啊,給我拖出去重大二十……”
康師傅瞅著耿寧兒那空洞的明眸中好似閃爍著堅定,方才那一絲絲的興趣到是長了不少,不禁出言阻止道:“李德全。”
“萬歲爺,這耿氏如此的放肆,應當發落到慎刑司好生管教才是。”
“不急,待她將要說的話說完,再發落了也不遲。”說罷,康熙便轉臉看向下首的耿寧兒,耐著性的道:“朕到是瞧瞧你有何說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又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兒後,耿寧兒這才娓娓的訴來。
“晝兒乃皇孫是毋庸置疑的,倘若萬歲爺您不信,大可來個滴血認親便是。若是驗出晝兒非皇家子孫,奴才甘願已死謝罪!”
“哦?看著如此柔柔弱弱的,不想倒也是個烈性子。”對於耿寧兒的以死明志,康師傅的心湖不禁平波而起,可這面上卻仍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威儀。
“人生在世,唯與生養吾等與吾等生養之人是至親。對待至親,至誠至信此乃更久不變古理。而為至親而死,又有何懼?且著奴才又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生與死,對奴才而言是斷斷比不得至親那般重要的。誠然,若是奴才一死,可保得我阿瑪、兄長、我兒、我夫一生順遂,那死亦有何妨?”
瞧著那毫無焦距的狹長雙眸中所迸發出來的視死如歸,康熙心下不禁浮現出一個身影,一股苦澀便翻湧而來。沉默了許久,康熙爺才忽然的出了聲,“李德全,筆墨伺候。”
“喳。”
康熙大帝在平鋪的宣紙上寫下了幾行字,爾後便遞給了身側的李德全,爾後便瞅向跪在下首的耿寧兒道,“回了,照旨辦吧。”
耿寧兒緩緩的抬起手,有些顫抖的自李德全的手中接過聖旨,舉過頭頂,叩謝聖恩道:“奴才,謝主隆恩。”
擺了擺手,小謝子便溜溜的上前攙起了耿寧兒。到此,耿寧兒才有些後怕的自乾清宮走了出來,雙手捧著康熙大帝所賜的聖旨,煞白的雙唇隱約的透露著此時她甚是不安的心緒,咬了咬牙,強撐著自己有些虛脫的身子,走向了墨玉。
第一百零一章
面上強裝鎮定的耿寧兒;挺直了身板兒,由著小謝子扶著自己退出了乾清宮。
顯然;與康熙大帝這般的鬥智鬥勇,並不是尋常人能夠經受的住的,且著這後果嘛;自然也是難以預料的,即像耿寧兒眼下這般,手中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