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笑意滿滿的戲謔聲,耿寧兒一手將書擁在懷裡,微微抬首看向前方,用另一隻捏著馬蹄糕的手招呼著門前的容凝,“你來了?”
“成日裡悶頭看書有趣?也不見你出去走動走動。”容凝側身緩緩的坐在了耿寧兒身旁,嗔道。
“出去又何好去處?倒不如我在院裡這般的安樂快意。”
容凝一聽耿寧兒的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輕嘆一聲,“就不知去我那裡串串門?自從馬場相見之後,你我二人就沒在見過面。打胤祥那裡聽說你生了個女兒,礙著身份,我無法前去向你道賀,但也不是心中不惦念,這心裡啊,可是為你高興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相見了,你可到好,竟然這麼冷淡。在這裡,除了胤祥,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啊。”
“……,容凝,不是我不願去見你,只是即便眼下我們人在宮外,可這身份地位的枷鎖仍是那般的根深蒂固。你,堂堂的嫡福晉,若是與我一個王府侍妾走的過於親近,是會遭人非議的。”
看著耿寧兒那雙狹長星瞼,感受著星瞼之中所散發的誠摯光芒,兆佳容凝知道她是在替自己著想,可難得出來一次,又難得二人同時隨駕,這個時空裡,她就是自己的親人,只有她能夠與自己一起暢談她一直思念的‘家鄉’。憶起‘家鄉’容凝的眼眶不禁酸澀了起來,“寧兒,難道你就不想家?”
“家?”聽到這個字,耿寧兒的背怔了一下,霎時間,瑩潤白皙的臉上露出了甚是無奈的表情,喃喃道:“這個字太過遙遠了。”
像是感覺到耿寧兒的哀傷之情,兆佳容凝連忙甩了甩頭,衝著身前的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寧兒,陪我出去散散步吧。我怕是近些日子給憋壞了,才會這般胡思亂想。”
“好。”
耿寧兒隨著兆佳容凝出了自己的小院,在行宮裡漫無目的的閒逛著,二人走累了便隨意的坐到了湖邊的柳樹下,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著。
兆佳容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對耿寧兒道:“寧兒,今個晚膳,我準備親自下廚做幾樣拿手小菜,好給胤祥個驚喜,不如你也來嚐嚐我的手藝?”
“這……怕不好吧?”
“是怕四哥不準?還是怕有人在背後嚼舌根?沒事,我去與四哥說說,叫四哥也一同前來,這樣你過來,也不怕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了。”
瞧著兆佳容凝向自己投來的那期期艾艾的目光,耿寧兒這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卻是如何也吐不出來,最後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對了,寧兒,你在府裡可有給四哥做過吃食?”
耿寧兒挑眉細細的在腦中思索了一番,爾後,便衝著容凝搖了搖頭。容凝得到了答案,這櫻桃小嘴張的老大,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瞧著耿寧兒,有些急切的問道:“那你是如何固寵的?我聽胤祥說,四哥貌似很是中意你。”
胤禛中意她?
聽到容凝的話,耿寧兒不禁失聲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是鍾愛柔順聽話,而不是我。”
“寧兒,你這話我有些不明白。正因你溫柔賢淑,所以四哥才會鍾愛柔順聽話的吧,那這樣不就等於是鍾愛於你?”
耿寧兒仰起頭,抬起手,用手遮住了自樹縫間透過的微弱陽光,用著微乎其微的聲音,低訴道:“容凝,有些事情,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放下手,瞧見容凝那迷茫不已的目光,耿寧兒再次開口道:“深宅內院之中的種種,想必你心裡有數。不論是人、是物亦或是事,只是因著他們的一句話而已。”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只是我認為,只要胤祥在我身邊,守著我,照顧我,愛著我,我就會覺得無比的幸福。寧兒,你不要想那麼多,不妨試試,好好的跟四哥相處相處,也許,你會發現很多以前都沒有看到的東西呢?”
“也許吧。”
正當容凝費盡心力的想要規勸耿寧兒時,湖邊走過來一行人。當來人的身影漸近之時,耿寧兒嗖的便站起了身,垂首俯身向來人行起了禮,“妾身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聽見耿寧兒的話,兆佳容凝也連忙起了身,轉身,向身後的宜妃行禮,“容凝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給九嫂請安。”
宜妃搭著一眉目清秀,氣質上佳的女子,笑眯眯的看著兆佳容凝,道:“是老十三的媳婦,快起吧。”
“謝,娘娘恩典。”容凝緩緩的直起身,側首看向還半蹲著的耿寧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耿寧兒給制止了。
宜妃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