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耿寧兒打千請安,耿寧兒到是搶先了一步,將董順給扶了起來,言笑晏晏的道:“董管家快快請起吧。”
董順就著耿寧兒的力道,便起了身,抬首映入眼簾的,就是耿寧兒那張溫婉的笑臉,這內裡的心不禁忐忑起來。
“呃,格格您叫奴才備下的敬事簿,奴才已經給您拿過來了,您看……”說著,董順就把手裡的敬事簿遞給了耿寧兒身側的墨玉。
耿寧兒接過墨玉遞來的簿子,並未馬上檢視,反而是將其拿在手裡,與董順閒聊了起來:“啊,有勞董管家了。我是想著,這代福晉掌管府內的事宜,也有些時日了,可這敬事簿,我到是還未曾看過一眼,卻有些說不過去了。這不,今個兒巧著得著些空子,就想著將此事給辦了,也好了卻我的一樁心事。”
“耿格格掌家,凡是都親力親為,府內的下人們都好生敬佩呢。”
董順就勢拍起了耿寧兒的馬屁,耿寧兒又豈會不知,只是不願拆穿罷了。對著董順笑了笑,耿寧兒翻看起了手裡的簿子,一面還不忘與董順搭著話,“這些個記錄都是由董管家親自記錄的?”
“回格格的話,並非由奴才記錄,這敬事簿的鉅細,均由敬事房的奴才進行記錄,爾後,在送交到我手,我檢視之後,在存回敬事房,以便主子們查驗。”
“哦?原是如此,那若是收錄之時有了錯漏,又該當如何?”耿寧兒狀似無心的問。
聽到耿寧兒的疑問,董順這心一下子便慌了起來,禿禿的腦門滲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抖著嗓子答道:“若、若是發現了錯漏,下面的奴才會稟報給奴才,再由奴才向嫡福晉稟報,待到嫡福晉查實,並首肯了,奴才才可進行校正。”
耿寧兒冷眼瞧了下渾身顫抖的董順,‘啪’的一聲,就將手中的簿子給闔上了。這董順一聽到那清脆的‘啪’聲,腿一下子就軟/了,差一丁點就跪在了耿寧兒的身前。而立於耿寧兒身後的墨玉,在收到自家主子遞來的眼色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勉強忍住了內裡的笑意。
輕咳了下,耿寧兒柔聲道:“哦,原是如此,我知曉了。”說罷,便把手裡的簿子遞向了董順。董順生硬的接過簿子,眼裡滿是疑惑的看著耿寧兒,卻又不敢詢問緣由,終是選擇把心中的疑問原原本本的吞回了肚裡。
“……”
“我也沒什麼旁的事,就不擾董管家了,您且回吧。”
聽了耿寧兒的話,董順如獲大赦一般,迅速的俯身向耿寧兒打千行了禮,“那奴才就先下去了,您若是還有什麼事,叫墨玉姑娘吩咐一聲便是。”
“嗯,有勞。”
見董順飛奔而出之後,墨玉攙著耿寧兒,緩緩的坐到了榻上,不解的問道:“格格,您看這敬事簿,欲意何為啊?”
知道墨玉心性單純,耿寧兒也不願她知曉太多這般的齷齪事,於是,輕描淡寫的道:“無事,不過有備無患罷了。”
“哦。”
見格格不願多說,墨玉也不勉強,站在耿寧兒的身後,不再打擾她的沉思。
用過午膳後,耿寧兒以午睡的由頭,支開了身邊的人,躺在拔步床上,凝神靜氣,進入了空間之中。站在一排排的醫書前,耿寧兒抽/出了《女科切要》,爾後,一手拿著書,一面走到她的藥田前方,按照書裡的方子,摘了幾位藥草。確定好了藥草,耿寧兒便把手中的書置於八仙桌上,爾後熟練的煎起藥來。
於是乎,一連著幾天,耿寧兒都在偷偷服用湯藥,而無人知曉。終於到了臨行之前,烏拉那拉蓮慧將所有人招到了涵碧閣,當然也沒落下胤禛。
垂首揉著手中的帕子,耿寧兒甚是乖巧的坐在李淑翠的下首。而端坐在榻上的蓮慧,環視了下屋內的一眾人,又用餘光偷瞟了一眼身側的胤禛後,這才適時的出了聲,“萬歲爺欲要南巡,王爺在伴架之列,為了在南巡的途中能夠好生的照料王爺,需由一人跟在王爺的身邊,貼身照料。所以,今個兒,我把王爺與眾位妹妹請來,就是要商討下,看看是誰隨去較為妥當。”
說完上面一襲話,蓮慧忙側身,看向胤禛,假意問道:“不知王爺心中屬意誰隨去呢?”
“爺,慣了耿氏在身邊服侍,就由她隨侍吧。”
果不其然,是她!
蓮慧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但面上仍強撐著掛上往日的大氣笑容,“嗯,王爺所言甚是,耿妹妹心思縝密,這段時日代妾身執掌府內的大小事務,也做的井井有條,確實是上上人選。嗯,甚好!甚好!”
這蓮慧的一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