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的酸甜口感,在容凝的口中融合、爆發,她不禁發出了小小的滿足感。耿寧兒看著容凝那副滿足感,再看看盤中那還帶著水氣兒的果子,狹長的眼睛直冒精光,這老毛病差點當場就犯了。只是,她腦袋裡還記得今日前來的目的,所以,硬是把自己的欲/望給壓了下來。緩緩的走到容凝的身旁,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董鄂黎萱。
董鄂黎萱察覺到了耿寧兒的視線,心下不知怎的竟怦怦跳的厲害,“你,你為何這般看我?如此沒規矩,四嫂沒有好好管束你?”
聽出了黎萱的心虛,耿寧兒忽然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如太陽般燦爛的笑容,“今個妾身瞧見九福晉,憶起一件事,不禁多看了福晉您幾眼,還望福晉你莫要怪罪才是。”
瞧著耿寧兒那詭異的燦笑,黎萱這心跳是越跳越快了,徑直的看向兆佳容凝,“十三弟妹,你可是個嫡福晉,成日的與如此粗鄙的人混在一起,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對於董鄂黎萱出言侮辱耿寧兒,兆佳容凝心裡就不淡定了,噌的一起身,很是不客氣的對著黎萱道:“願與誰親厚是容凝自己的事兒,不勞煩九嫂您掛心了。再者說,寧兒與我之間的情誼,也不是那些阿貓阿狗能明白的。”
“你!哼,簡直是不分好歹,罷了,與你們這些人計較,到失了我的身份。”說罷,董鄂黎萱轉身就想走。
想跑?豈能如你所願?
“且慢,九福晉。”耿寧兒臉上的詭笑更深了,盈盈的走到董鄂氏的面前,左手自右袖中掏出一被帕子包裹的東西置於右手的掌心處,指尖捏住帕子將帕子開啟,爾後,就這樣直直的呈到了她的面前。
董鄂黎萱一見帕子上的玉墜子,一雙美目睜的老大,目光更是透著難以置信,下意識就想槍。
見了董鄂黎萱的反應,耿寧兒心下就已瞭然,看來當日暗中想要自己這條命的兇手就是眼前這位九福晉………董鄂黎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耿寧兒面帶微笑的對著黎萱道:“怎的,九福晉識得此物?”
“……”
瞧見董鄂黎萱那不尋常的表現,容凝疑惑的喚起來,“九嫂?”
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董鄂黎萱收起了方才因吃驚而流露的驚惶不安,輕咳了一下,“不,並不識得,只是見它瑩潤通透,心生愛意,想拿來仔細觀摩觀摩罷了。”
“哦,原是如此。妾身看您方才的模樣,還以為這是您遺失的呢。”
黎萱微蹙柳眉,凝視著耿寧兒,有些惴惴不安的道:“此話怎講?”
“咳,這是妾身的丫頭在濟南行宮裡拾得,說……說是”
“說什麼?”聽到此,董鄂黎萱的心砰砰的直跳。
“還請九福晉容妾身想想啊,像是說,這玉墜子是從行宮一粗使宮女那拾得的。”
‘啪’
這耿寧兒的話茬兒剛一完,黎萱的團扇卻落了地。身邊的丫頭快速的將扇子撿了起來,小聲道:“福晉……”
接過丫頭遞來的團扇,黎萱硬是扯出了一抹僵硬不已的笑容,“原是如此,啊,已是這個時辰了,我要去給宜妃娘娘請安了,你們聊著吧。”
“妾身送九福晉。”耿寧兒掛著溫婉的笑容,禮數更是做的甚至周到。董鄂黎萱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便匆匆離去。
兆佳容凝瞧著那漸行漸遠甚是焦急的背影,腦裡一轉,一臉狐疑的瞧著耿寧兒,“怎的,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呵,你覺得呢?”耿寧兒輕笑。
“確實是異常的精彩,只是,我怎麼覺得這背後還有更大的秘密啊。”
瞧著兆佳容凝那一臉好奇到死的表情,耿寧兒拍了拍她的手,拉著她坐了下來,爾後卻盡情的享用起方才她一直垂涎欲滴的果子來。看到此情此景,可是把容凝給急壞了,“你有何事瞞著我?還不快快招來?”
“沒有啊,不過一場好戲。”
“耿……寧兒!快告訴我,真是的急死人了!”
“唔,還不十分的確定,等我有了十分的把握,再告知於你啊!”耿寧兒一面享受著新鮮的冰鎮水果,一面安撫著兆佳容凝的情緒。
“那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啊!”
“嗯。”
她並不想把容凝牽扯進來,雖然她已經十分確定了,但關於宜妃是否知情這點,她還需要九福晉回去以後,才能看出效果來,所以,就不妨在等等看吧。
***
“額娘,額娘……”董鄂黎萱一進了宜妃的院子,就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