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笑了,笑得苦澀,這樣卑鄙,真真是司夜所會為的。
“在你眼中,我就這麼沒信用嗎?”她笑著問到。
“別給我談信用,這有憑有據的才最實在,說罷,什麼時候嫁給我?”他眯眼笑著,緩緩逼近,再一次將她困在兩壁之間,從她一上船他就注意到她了,就愁著沒機會。
“你瞭解我多少,難不成一見鍾情,我一說嫁,你就答應娶了?”白素認真問到。
“誰說嫁娶就需要情了?你該知道娶你白大小姐是是每個珠寶商爭奪的一樁買賣。”他亦是認真說到,她敢問,他便敢答。
白素卻是笑了,果然無情,有淚無情!
“現在就娶吧!”她眯眼,似乎有些挑釁,實則比他還腹黑。
“這麼急?”他挑眉問到。
“不敢啊?”她反問。
“你在挑釁我。”他當然看得出她似乎背後有目的。
“是。”她大方承認,諳熟如何挑起他的胃口來。
“說吧,有何要求?”他問得直接,確實有了興趣。
“白家的人就快到了,你帶我先走,到龍脈山洞裡去。”她認真了起來,雖然這亦是個謊言。
他眸中掠過一絲疑惑,卻依舊是笑,問到:“百家重金懸賞四處尋你,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你呢?不怕我反過來賣了呢?”白素問到。
“去龍脈做什麼?”他逼近,滿滿的邪惑。
“去死,你怕嗎?”她再次挑釁。
“怕。”他說著,放開了她。
“那再見了。”她說罷,竟是冷不防跳入了水中,濺起了一股浪花。
他蹙眉,隨即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這個女人,果然是他喜歡的型別。
看著她往前方逆流遊了去,曼妙的身子,烏黑的秀髮,猶如一條美人魚一樣。
他眸中笑意漸濃,隨即亦是跳入河中,追著她而去。
一入水,原本修長的雙腿將是變成了魚尾,輕易便追上了他。
他是鮫人,現代世界裡,所剩無幾的鮫人,泣淚成珠,他怎麼能不會哭呢?淚便是他的命了。
白素知道身後有人追來,卻是不回頭,然而,縱使她水性再好,這般急速逆流而上,堅持不了多久的。
很快,他便逼近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沉入了水底。
她大驚,這才發現了他的異樣。
是鮫人!
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了那日在東宮雲煙谷裡的場景來。
那個鮫人,那顆凝紅珠!
只是,那鮫人重情重義,而他,只有淚,沒有情。
或許,不是他!
是不是所謂的生生相錯,永不相遇,也許是遇不到,也許是遇到了卻永不相識。
她寧願是前者!
他張嘴,似乎跟她說什麼,她聽不到,整個人就這麼被他擁入懷中,只覺得呼吸順暢了,整個人都輕了。
然而,也就這麼須臾之間,眼前一黑,就這麼昏迷了過去……
當白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龍脈的深淵旁了。
她一身溼漉漉的,純白的吊帶睡衣根本什麼都遮擋不住,而他卻是一身乾淨,還是那一身黑衣,坐在火堆旁。
見她醒了,便將一旁一件衣裳隨手仍了過來,道:“先換了吧,我這裡可沒有感冒藥。”
白素站了起來,顧不上自己一身的狼狽,道:“你是鮫人?”
“你知道鮫人?”他反問到,有些好奇。
“呵呵,那麼多你娶去,豈不虧了,你根本不需要白家的扶持。”白素說到。
“我需要白家背後的黑道勢力,做軍火買賣的,黑白兩道都少不了。”他也站了起來,逼近白素。
白素大步後退,道:“看樣子你也不單純是做珠寶買賣的了。”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他冷冷一笑。
“怎麼,都要嫁給你了,還不讓我知道那麼多,你怕什麼?”白素反問。
“還真就怕了你白家。”他笑著,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麼了,竟然願意同這個女人說那麼多。
白素已經被逼到了崖壁,沒有任何畏懼,卻是歡喜了。
她也不知道如果她轉身就跳下去,是會就這麼死去,還是如同上一次那樣穿越回去。
要麼回去,要麼死。
她沒想過留在現代的,多麼孤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