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近白素,怕是他算計裡最關鍵的一計吧!
“小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只有一人回答,兩一個雙眸瞪得老大,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斷氣了。
這聲音是畏懼的,或許見過血影血腥的一面,誰都不會不畏懼吧!
他真的不知道,只是奉命來探一探血族的軍隊準備啟程了沒有,誰知卻被逮了個正著。
“告訴我,除了白狄,其他的軍隊藏在哪裡?”血影淡淡問到,靜靜地看著血從那人的肩不斷地流出。沿著手臂,身體,一滴滴滴落在地,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將軍……將軍放了我吧……”那人的聲音都弱了,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也不知道自己肩上的傷口在一點一滴地蠶食他的性命,只是畏懼,畏懼眼前這個魔鬼,這個有兩個白森森獠牙的魔鬼。
“你怕我嗎?”血影說罷,一步一步走近,唇畔竟是泛起了一絲笑來,蒼白得令人發寒的臉上竟能有如此溫暖笑的。
“怕……不……”那人脫口而出,卻隨即搖頭,下意識想往後退,只是雙臂頭被懸吊著,動彈不了。
血影沒有再看他,嚴刑拷打,逼問恐嚇之後,能問出來的也都問了,視線緩緩移向一旁已經斷氣僵硬了的人,唇畔掠過了一絲無奈,什麼都沒說便走了出去。
若天亮了,龍脈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送來,他就該回去了。
出了大營,烈焰和洛水姬二人仍舊是議論不休,一見主子出來,這才終於閉嘴了。
“可有訊息了?”血影淡淡問到,對下屬從未有過任何架子,卻也從未親近過。
“稟主子,先後遣去的三人都遲遲未歸,也沒有什麼信函送來。”烈焰如實稟告。
“去準備準備,天涼就走。”血影下了令,終於是有所準備了,他只盼著這事對素兒的傷害能降到最小。
大婚之日,卻是一切陰謀揭曉之時,多殘忍啊,那傻丫頭怎麼受得了,那夜瞧她那開心的模樣,是多麼期待這場婚禮。
就在血影轉身要走之時,只聽地幾聲急促的鳴叫,抬頭一眼,竟是嘯風鷹,飛落下來,緊抓在爪上的一封密函直直落了下來。
血影蹙眉接過,開啟一眼,雙眸頓時沉下,烈焰和洛水姬見了血影這臉上皆是大驚。
而就隔著幾個山頭龍脈這邊,一切仍舊是那麼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平平靜靜地,是有隨處可見的大紅垂簾提前透露出明日的熱鬧來。
月亮已經西落,天就要亮了。
龍脈頂的情侶仍舊依依不捨,皆明白明日的兇險,誰也不捨得先打破這份安寧。
司夜和白素兩人就這麼相擁,坐在高高的懸崖上,看著飛流而起的九天瀑布,看著天邊漸漸暗淡了的星辰。
然而,下方側殿裡,太后亦一樣還未安眠,連夜的收到的密函擾了她所有的倦意,中斷了她所有的計劃,已經送了密函出去,卻是以白素的名義!
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站在殿下,頭都不敢抬,正是埋伏於血族大軍裡的探子,這交給尊上的信函自然是需太后先行過目的,另兩個侍衛已經回去了。
“太后娘娘,眼看天就要亮了,這婚禮……”一旁的公公低聲問到,可是猶豫了依舊了,這個時候早該張羅了。
太后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掐著太陽穴,雙眸緊緊蹙著,已經思索了許久了。
終究還是被司夜這小子給矇騙過去了,更沒想到的是血影竟然如此忍讓,肯將白素和魔剎大帝之位拱手相讓。
她不知道這孩子究竟在考慮什麼,卻知道他這次出征,這偶然的發現讓她的一切計劃都好辦了多了。
“還不去張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記住,大婚之禮,任何人多餘之人都不許上龍脈頂!”太后冷冷說到,眸中一直得意掠過。
“主子,你可都打算好了,若是差了一步,如今血族大軍都不在龍脈,而右使隱藏的大軍若是蜂擁而至,那龍脈可真保不住了!”公公提醒到,猜不透這主子心裡盤算著什麼。
本應該把這事公開了,著急所有的臣商議的,太后竟然是瞞下了,隻字不提,而大婚亦是照常!
“怕什麼,哪怕只有一隻精兵,血影那孩子也能為白素把這龍脈保住!”太后笑得陰冷,她以白素的名義送去的密函正是一封求助密函,密函裡說是右使司夜挾持了太后和尊上,控制了整個龍脈,逼婚尊上,獨攬大權,開啟人族統治之先。
“太后娘娘,那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