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聰明,都是她們救人的一大助力,不過,她想走,她便不攔。
司寇鳶月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留下來救什麼人,她向來自私,除了自己的奶孃,恐怕連她的親人,也沒有放在心上過,更何況是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人,這樣的人,心是冷的,是無情自私,最愛,只是她自己。
“那……那你把你給你朋友的那路線圖給我們!”柳曉兒躊躇了下,爾後抬起雪白的下巴氣昂說道。
一聽此話,青雪三人目光頓時變得十分輕蔑不屑起來,心中暗罵,真是不要臉到極點的女人,想走就走,居然還問人家要路線圖?!有那麼無恥不要臉的女人嗎?
沈綠兮聽著那近乎是命令式的語氣,甚是不悅,她很少會去討厭一個人,費神費時間,不過柳曉兒的無恥倒是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她的理所當然到底是從哪來的,瞥了眼她伸長的手掌,沈綠兮只覺得非常可笑,這柳曉兒以為這裡是她的絕寮山莊麼?她說要,她就要給?
“我憑什麼給你?”沈綠兮勾起一抹清冷的淡笑,語氣略帶諷刺地道。
柳曉兒臉色驟然窘迫通紅,沈綠兮毫無掩飾的諷刺分明是甩了她兩巴掌,讓她顏面無存,神色猝然變得僵硬,伸出的手微微發顫,繼續伸著不是,縮回來也不是,火氣在肚子裡四處亂竄,臉色也越來越漲紅,心裡恨透了沈綠兮的直接,她竟在那麼多人面前落她的面子!
“你有下山的路線圖?”打破僵局的是司寇鳶月,她疑惑輕啟紅唇,眼眸望向沈綠兮時,閃過一道極快的光芒。
沈綠兮秀眉輕輕挑起,似乎被她們二人所為刺激了還是什麼的,心中的繁亂霎時間平靜了下來,她微懶地倚在牆壁上,偌大的黑袍罩在她身上,襯得她身形越發嬌小,卻不失氣勢。
“有,沒有,又如何?”她聲音平伏無波動,聽不出一絲情緒。
“你既然有路線圖為什麼不給我們!你非得要我們跟著你一同去送死才開心麼?”柳曉兒忍無可忍,受不了沈綠兮忽然轉變的平靜,在她看來,像極了挑釁,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
沈綠兮眉心一蹙,不著痕跡地四下看了幾眼,確定沒人因這道刺耳的聲音引來才收回掃視的目光,落在了猶如像是發狂了的雞一樣的柳曉兒身上,目光淡然如水,她陡然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透著幾分譏笑。
“柳曉兒,在你質問之前,麻煩你回想一下,如果不是我,你已經死了。”她最後那句話語氣極輕,但恰好能一字不漏飄入柳曉兒的耳膜中。
那個‘死’字猶如迴盪了無數遍的震音一般,在她的耳膜響起了一遍又一遍,久久不絕,柳曉兒臉色陡地蒼白無比,連紅豔的唇色也褪去了色彩,眼裡盡是恐慌,腦海裡的那句‘你已經死了’和血池裡的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影畫面重疊在一切,像斷片一樣在她腦海中重複閃過,嚇得她驚叫一聲‘啊’之後顫抖著身子抱頭蹲了下來。
見她這副模樣,青雪三人不屑冷笑,可以說,她們的命都是沈綠兮救回來的,如果不是沈綠兮救醒她們,不用懷疑,就算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們都會成為那血池中的其中一人,鮮血流盡,只剩下一副軀殼。
所以,她們才對柳曉兒和司寇鳶月沒有絲毫感恩的心感到不屑輕視。
或許,沈綠兮救她們,是為了某種目的,想要借她們的力量去救其他的人,但無可否認的,沈綠兮的確是在鬼門關的邊緣救了她們,避免了一場災難,因為感同身受過,她們知道其他那些人被關押的女子肯定都孤立無援,等著有人去營救她們,同為女人,何苦分的那麼清,那麼無情。
忽然,司寇鳶月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在她們毫無預備的情況下,冰冷的匕首架上了千棠心的脖子上,極寒的光芒劃過,刺痛了人的眼眸。
“我要你手中的路線路,沈綠兮,你是給還是不給?”
淡漠的語氣如同她手中的匕首一般,清寒冷漠,無情至極。
沈綠兮直起了身子,望著司寇鳶月的眸子微微眯起,劃過一絲極淡的流光。
千棠心面色沉靜,不慍不火,只是在司寇鳶月那把冰涼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被那股冰寒的冷意微微滲入的一絲冰涼哆嗦了下,目光一片清明,沒有分毫的驚慌和害怕。
就在她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湧動的腳步聲,凝神一聽,會武的司寇鳶月和千棠心皆是臉色一沉,神色凝重了不少。
有人朝著這邊過來,而且,人數還不少!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沈綠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