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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鳶月說的對,她喜歡御上墨,她愛御上墨,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場意外,如今在御上墨身邊的,理應是她,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她的,雖然司寇鳶月存著激怒她之心,她好坐觀收益,司寇鳶月的心思,她怎會不知,但是,有一點司寇鳶月沒有說錯,她討厭沈綠兮,憎恨沈綠兮,憎恨她現在這個身份,她覺得刺眼無比,明明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她為什麼不可以爭取,沈綠兮是救了她,卻毀了她的希望,沈綠兮奪走了御上墨,便是奪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哦?如果我說不呢?”沈綠兮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緒。
千棠心靜靜看著她,須臾,她緩緩站了起來,裙裾上印出了深深的塵土印子,她望入沈綠兮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字字清晰的道,“如若少夫人容納不下棠心,棠心便化作御家堡的內一杯塵土,甘願化作塵埃,只願伴在他左右。”
沈綠兮眼眸一凝,心思微動,想的不是千棠心話中透出的威脅,卻是在腦海中浮起了一句話。
那是張愛玲的曾寫過的一句話。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這低到塵埃裡的愛,終將凋零在塵埃裡。
千棠心甘願化作塵埃,她愛的卑微,她知道御上墨並不愛她,她卻不想放過任何陪伴在他身邊的機會,即使是化作塵土,她也無懼,沈綠兮在心底微微一嘆,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卻為了另一個人,把自己的自尊,放到了最低。
或許她是不喜歡千棠心的,甚至是厭煩,但此刻,她看到的,不是一份精心巧妙的算計,而是一份低到塵埃裡的卑微愛情。
這一刻,沈綠兮忽然覺得眼前步步算計的千棠心有些可憐,她可知,即便她千般算計百般施技,她確實算漏了她對御上墨的信任,御上墨對她的感情,也許,千棠心也曾算到了這一點,也許,她只是兵行險著,畢竟,表面看來,她勝算很大,因為,無論她的答案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她依然是最大的贏家,能將她沈綠兮的名譽一掃出門。
可是,她可知,她算漏了一個御上墨。
她嫁的,是‘陌上君子淡如墨,風華絕代君如玉’舉世無雙的御上墨。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如果是我說不呢。”
沈綠兮正神遊著,突然一道低磁清冷好聽至極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岔了進來。
恍神了片刻,沈綠兮抬眸看去。
烈日當空,陽光普照大地,一個清清冷冷絕代風華的身影緩緩而至,他步履輕緩,不緊不慢,一襲墨色翠竹底綢緞衣衫隨風飄擺,墨色的袍角劃開一抹弧度,清華瀲灩,清雋頎長的身姿仿似傲然青竹,風姿卓絕。
微暖的陽光在他如詩似畫的容顏踱上了一層光華,他眉目如畫,淡淡的一眼,仿若神祗般睥睨世間萬物,他姿態閒雅,彷彿有種奪人心魄的魔力,淺淡的陽光傾灑在他眉間,隱約能見他眉宇間那淡淡的疏離清冷,然,卻在看向那淺綠的身影時,霎時間化作一潭溫泉,溫柔至極。
千棠心臉色煞白,不是因為他的那句話,而是他的一個眼神,便將她最後的一丁點希望打入了深淵,僅僅一眼,她讀懂了他的所有,他眼裡只有唯一,只有唯一的一個人,他只看到一個人,其餘皆如空氣。
她輸了。
甚至是,她是什麼時候輸的,好像也只是個笑話罷了。
她突然很嫉恨奪了他所有目光的沈綠兮,她才情驚華,豔壓群芳,想娶她的人猶如如鯽過江,曾經也有人說過她與御家堡少主是天下無雙的一對,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因為她缺失了五年,就要她丟了她這輩子最珍視的東西?
有這麼的一刻,她更恨讓她丟失了五年的血魔,她恨遍天下所有人,甚至心生魔魘,她也捨不得怨他半分,她何其聰明,他不曾為她停留一眼,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不甘放手而已,她以為,他一生不會有所愛,沈綠兮不過是他隨便一點娶回來的女子,怎可能說愛就愛。
可她忘了,在感情的國度裡,沒有時間先後,沒有緣由與否。
“你來的正好,千小姐說要紓尊降貴做你的妾室,我覺得不妥,千小姐乃格勒部落最尊貴的聖女,豈能做妾,所以……”沈綠兮仿似沒有聽到御上墨的話,斜眸淡聲說,可話到一半,唐突間,御上墨竟忽然擁她入懷,她一時怔然,聲音遏然而止。
“此生有你足矣。”他輕輕抱著她,似是嘆息似是無奈,低低磁性的聲音卻十分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