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牛皮子地圖放在格勒部落的寶塔上不是更安全嗎?這裡沒有外人,唯一算的上是外人的千棠心已經離開了,是以,沈綠兮並不擔心這些關於牛皮子地圖的訊息會外傳。
“放在寶塔上已經不安全了,最近不僅在格勒部落,連同迦納部落的寶塔都受到了好幾次偷襲,我父親和我爺爺才決定將它們讓你們保管好些,你們最近又發現了一塊不是嗎?或許連起來看會有什麼發現也說不準。”千棠圻說起在格勒部落那幾次被偷襲的事,臉色多了幾分凝重,寶塔是格勒部落最森嚴的地方,居然能有人偷襲,說明偷襲的人必定都是高手,而且,他們連續好幾次偷襲,寶塔已經不安全了。
那些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這些地圖!
“早知道這些東西是麻煩,當初打死也不要了!”沈綠兮鬱悶說道,她為毛要和白無雙較勁呢?現在好了,自從得到這些地圖,她的麻煩就開始源源不斷,連同遁空門的那一塊,她都有三塊地圖了!
“還有,你們還記得曾經跟我提起過的那個紫衣女人嗎?我們最近發現水無門新招募的入幕之賓應該就是你們曾經想找的紫衣女人。”千棠心溫潤的眼眸微微斂起,沉聲說道,“我懷疑,偷襲我們格勒部落和迦納部落寶塔的,就是那紫衣女人和水無門的人。”
沈綠兮微微詫異,看了眼同樣神色有些凝重段玉恆,“水無門不是正道正派麼?”偷襲這樣非人道的事情他們也做?她記得段玉恆曾說過水無門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是極高的,僅次於當年的清嶺派和武天派而已!
千棠圻冷冷一笑,“綠兮,你還是太單純善良了,這世上弱肉強食的事情多了去了,表面正道正派的人也多了去了,水無門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數十年前,清嶺派和武天派兩大門派獨大,水無門怎可能甘心屈就,武天派一夜之間被滅門,清嶺派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水無門便成了人人敬仰的一大門派,不偷不搶,自稱正派,有些東西不過是做給別人看而已,水無門存在至今,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沈綠兮眉心微微擰起,若是以前,她對數十年前這三大門派的明爭暗鬥肯定是聽過就算,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啊,她娘曾經是清嶺派的風頭人物呢!而且,聽千棠圻那麼說,她都有理由懷疑,當年的那場鉅變,恐怕和水無門是脫不了干係的!
而現在白無雙的娘和水無門明顯是一夥的,難道……當年的事,白無雙的娘也參和了一份嗎?!
是他們逼得她爹孃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的?
沈綠兮驚愕地偏頭看向御上墨,卻見他只是對她淺淺一笑,眼神柔和,頃刻間,她煩亂的心神瞬時平伏了下來,她差點又衝動了……哎,當年的事就像是一個大謎團一樣,又與自己爹孃有關,她一碰上,就會很容易失去理性。
“你們前來御家堡,難道他們沒有懷疑?”
千棠圻眼眸冷冽,“怎麼可能沒有懷疑,他們是寧可殺錯也勿放過,一路上確實殺手不斷,不過,格勒部落的暗衛我們精心培養的,而且,路上,有幾個神秘高人幫了我們一把。”
“神秘高人?”沈綠兮首先想到了御上墨的師父,但看到御上墨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樣,便知應該不是他的師父了,那會是誰呢?是與格勒部落交好的朋友?
千棠圻點點頭,將小溫言重新放回搖籃裡,在長袖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他們臨走前其中一個人把這個東西給了我,說你們見到了這個就會知道了。”
沈綠兮一看到千棠圻手中的東西,竟激動的騰地從御上墨懷裡站了起來,眼裡露出難以置信的訊息,伸出微顫的手拿過千棠圻手中的東西,沈綠兮緊緊攥著衣襟,連手中的那些牛皮子地圖掉在了地上也沒有察覺。
季見杞和北丹青看到那樣東西時,眼眸也驟然一縮,心中駭然。
那是一個小小的銅圈,是用兩根很細的銅線纏在一起做成的銅圈,銅圈很小,只適合小孩子的手,季見杞和北丹青認出來了,那是沈綠兮七歲那年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說要學做飾品,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銅線,然後動作笨拙地將兩根細小的銅線纏在一起,還得意洋洋美曰其名地說這就是她做的手環……
據說,她後來拿到了她爹孃面前邀功……
之後,她們便再也沒見過那個銅圈,沈綠兮一時興起,很快對這方面也沒了興趣,事情就不了了之。
“你說,這是其中一個人給你的?男的還是女的?”沈綠兮聲音有些顫抖,這東西那年她給了爹孃,她還記得爹孃賞了她很多小碎銀,說讓她買很多更漂亮的飾品,她當時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