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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早一些遇你。

琪說:如果,你在這過得不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

嫻說:不,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她會代我愛你,代我好好珍惜你。

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其實的河流一直順,就在這個時候開了岔,你流向左邊,我流向右邊,左邊是我熟悉的你的倒影,右邊是你我記憶中最美好的年華。

琪走了。

嫻沒有去送。

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村裡壯丁們都從外打工回來了。

年關將近,村裡又開熱鬧了,琪每天都會打一個長途電話給嫻。琪怕嫻悶,走的時候,在縣城的書店裡買了十幾本書給嫻,用來打發這懷孕又無聊的時間。

冬風一天比一天凜冽徹骨,村裡的人們早已淡忘了琪這件事情,眼尖想賺錢的媒婆早已盯上了嫻。

媒婆找到嫻的爸爸,商量了一會兒,嫻的爸爸就點點頭,差不多就敲定了。

嫻還能反抗麼?大著一個肚子,能去廣西找琪嗎?她不能,只好含淚嚥下。

對方叫建,家裡有三個姐一個妹都已嫁人,父母都屬於長得歪瓜裂棗型的,看著兩個人的長相幾乎都吃不下飯的那種,甚至恐怖的還有可能從胃裡活生生嘔出一些東西來,可見長相不簡單!聽媒婆說,建是一個很本分很顧家的男孩,年長嫻四歲,至今仍未結婚,小學也未畢業。只是,媒婆的話能信幾分呢,媒婆隱瞞了建的父母一些不為人知的一面。

要說嘴裡長三十六顆牙齒就能做媒婆,估計這個媒婆長了三十八顆也不一定。農村裡的媒婆是集間諜、頂尖推銷員、頂尖保險業務員於一身的職業,可見職業素質與職業道德精神有多昂貴!

作者題外話:稍後還有一更。

愛你,你卻是一朵毒花(3)

天黑得很晚了。

村頭枯竭的樹枝,樹枝上面只有一隻單調而消瘦的烏鴉,嘎嘎兩聲,慘懣的影子迴盪在村頭的梧桐樹下。

烏鴉一身黑羽毛,拍打著翅膀,飛撲向另一個村莊,徒留一絲清寒的落寞在村頭。

媒婆不畏嚴寒,來到建的家裡。

建的父母給媒婆倒上一杯紅茶,杯子底裡幾乎還殘留著一絲昨天未洗淨的茶印。

媒婆開門見山介紹了嫻,幾句簡單話就把嫻是怎麼一回事說得清楚透徹。然後拿出一張嫻的照片。

照片上的嫻眼睛圓溜烏黑,頭髮梢上的劉海輕輕飄在額前,增添了幾分清純動人。一年前的照片自然羞澀,卻依然擋不住那張美輪美換的臉龐。

建看呆了,父母也十分中意。

媒婆說這是一年前的照片,現在,姑娘長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現在,就算挺著個肚子,出落得比照片上還美呢。

說得建滿意,說得建的父母更滿意。

日子敲定了。

嫁到隔壁村,離父母也近,了卻父母的心願。嫻不能違備,不能忤逆,只是順從。像只白羊羔,溫順乖巧。

建以三萬塊錢娶到了嫻。

結婚那天,沒辦酒。

嫻沒穿上夢寐以求的婚紗,沒走進殿堂,沒有牧師,簡單的就去了建的家。

看著父母離去,嫻只能把淚往肚子裡吐。

嫻的父母看著建家裡的一切,兩把老淚更是往肚子裡咽。

就這樣,命運分割了兩個相愛的人。嫻的父母打電話告訴琪,嫻嫁了,對方家庭條件都很好,叫琪不用擔心。

遠在廣西的琪聽了,眼淚直流不停,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懷著七個月的肚子嫁的人,對方家庭能有多好可想而知。

琪的心像被撕碎一樣,染紅整個天空,心如刀割的感覺。

嫻更少話了,更沉靜了。

她始終都思念著琪,始終都不明白命運會這樣跟她周旋。

幾天後,按照習俗,嫻回孃家探親。

嫻在家裡哭得昏天暗地,晚上,洗了腳,在床上睡了。這個床,曾經,琪也在旁邊睡過。

有一股琪淡淡的菸草味道。

嫻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和琪相逢了,只是,琪變得很瘦很瘦。

天亮了。

建來接嫻回家。

嫻只帶走了琪給她買的一本書,書名叫《原諒我不能嫁你》。

建的家裡對嫻一直都不錯,雖然不算是富有的家庭,但建堅決要等嫻把小孩生下來後才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