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大家想了想也都表示同意,賀鴻濤也怕自己功夫不濟事礙手礙腳的,也沒有再說同去的話了。
接著蝶島、佛覺寺還有天元派其他眾人去負責一些善後事宜,而辰墨樞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他們的離去……
為什麼,有的時候,明明想要遠離一個自己明知道的危險,卻又做不到。本來,想要離她遠一點,沒有想到,聽到她出事的事情,自己竟然會感覺到擔心……擔心,這種情緒也許自從很早意見,或許是幾千年前,就不存在在他的心中了……
只是現在……似乎有什麼事情不一樣了。本打算,這次把她帶出來,想讓她避過一劫,好報那人的一個恩情。但,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究竟,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他為了找她,竟然使出了不該在人間使用的法術,幸好除了東文沒有人看出來,否則的話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現在,究竟該怎麼做……
找她?帶走她的那個人,他連蹤跡都搜尋不到,六界之中能有這種功力的人屈指可數。再說,她和那個人本就有些關係,扯上一些人物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來者是善意還是惡意。如果是惡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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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塵無比鬱悶的拖著兩條腿緩緩地認準了太陽昇起的東方走去。這荒郊野地的,她什麼路都不認識,還是朝著東方紅太陽昇的地方走去吧,最起碼比在一片荒野之中亂竄強。
只是,她淚奔的看著天色從黎明前的漆黑,到現在旭日東昇,似乎已經將近辰時了。她怎麼還是沒看到個城鎮的影子呀。
算了,堅持,要堅持小強的性格……默默地催眠自己,她是打不到的小強。
實在不知道天元派有沒有什麼類似心靈感應之類的招數,那個,如果有的話,她也可以少走一點路呀。
猛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似乎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擎天劍,她怎麼忘了呢。當初她趁著八師兄不注意的時候拿走的擎天劍,那個不知道將真氣灌注進去,再揮舞兩圈,在天空中畫出一個光圈什麼的,不知道天元派會不會有人注意到……
她權衡了一下體內的真氣,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少主輸給她的,但是她最起碼也到了開光期,勉強能運氣發出一點光亮了。
她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再這麼走下去估計崩潰的可能性有點高,不如干脆就試一試運氣吧,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想著,伸手拿出了腰間的擎天劍。雖說她身上帶著兵器,可是一直都沒有用武之地。完全是因為她遇到的那兩個人實力都高出她太多了……她如果有什麼拔劍攻擊的意思,搞不好就被秒掉了。
不過,此刻,寂寞已久的擎天劍似乎終於重見天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見那深色的劍身,運氣於指尖,緩緩地在天空中劃了三道微弱光芒的細線。亮度甚至不及此時初生的朝陽。她見到自己發出的光芒是這種情況,猛然就洩氣了,算了,還是想辦法自己走回去吧,這點螢火之光,是沒人能注意到的。
不過,咳咳,轉折就在下一瞬間。她往前走了約莫二三十步,就感覺到背後風聲鶴唳的。猛然間一回頭,竟然看到一道吧白色的光芒掠到了她面前,似曾相識的場景。
是辰墨樞。
她張了張口,看著辰墨樞那張清雅謫仙依舊的面孔,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辰墨樞不知為何也靜默不語。
雲千塵閉了閉眼睛,紅衣男子的話不斷地在她耳中閃現著,靈寶瓊玉樹,吃她一口漲千年功力……
辰墨樞明明給她輸送過功力的,而且,雲流韶也說過,他知道她是精怪的事情。那麼,辰墨樞為何卻一語不發。
而且,似乎總是在似有似無的幫助她,究竟,為了什麼,雲流韶說他的目的,自己很可能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事情。
她雖然有些花痴,有些小白,有些賴皮了一點,可是終究還是在社會上面歷練過幾年的人,人情世故還是懂得的,這般無緣無故的對她特別。一定有特殊的理由。
但是,她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問道:“那個少主,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好快呀。”
辰墨樞清俊的臉龐在旭日下顯得有些金輝,如同俯瞰世人的神佛一樣,讓她漸漸覺得有些不真實。
“我一直在探查附近天元派真氣的動靜,剛才感應到了你的真氣,便立刻趕過來了……”說到這裡,頓了頓,又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