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芬並不是那種十分漂亮的女孩,然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活潑是她的天性,儘管因此而缺乏女孩子多愁善感的美來,卻也有另一番可愛的率真美。與她相處,本以為會產生的許多不便被釋化的無影無蹤,她並不是那種自以為聰明而把你視為一錢不值的高傲女生。
記得一日早晨,無聲的看了一節課書,窗外捲進來一縷涼風,我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吟道:“莫道不消魂……”,後面的卻想不起來了,已經靜下來的她聽到了,竟流利的接了出來:“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她微笑聲中的快人快語使我改變了一些自以為很深奧的看法。
那個晚自習,我的心又飛上了“瑤臺”裡,手持鉛筆,在姐姐外出打工帶回來的粉紙上,描了一個天仙似的女孩兒頭像,被同桌芬看見,迅速來搶看,眼疾手快的我趕緊攥在手裡捂住,卻聽她指著視窗說:“王老師叫你”我信以為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扭頭去看,手中的畫卻被她奪去,我回過意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她的另一女同桌得意的欣賞著我夢中情人的長相,尷尬又而無可奈何。真想不到她會如此刁鑽,而我又如此的笨拙。
我們之間只有友誼,這是明擺著的,然而有人偏偏不這麼想,而且造成了許多不快。
我所傾慕的女孩子,應是留著披肩的長髮,穿著古雅的衣裙,溫柔寧靜的那種,而她不但沒有長髮(像一個個普通女生那樣把頭髮剃得比男生還短),而且也不符合我所喜歡的的性格型別。而我本身又是如此笨拙、土氣、醜陋、甚至骯髒不堪的角色,絕不可能是一個討女孩子喜歡的角色,有一點點思維能力的人都會看出這中間的純潔性。然而我們後面的一個叫張傳國的城裡公子哥兒,專在那裡興風作浪,“爭風吃醋”,鬧得我們很不愉快。
那一次虞芬拿來了幾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在一種靜穆的氛圍中,身著幽美的長裙古裝,寧靜甜蜜的微笑著,如一隻盛開的芙蓉花。
“這是誰的照片?”剛來到座位上的我看到後,便試探著問,又怕問錯了。
“俺姐的”虞芬笑著回道。
“真漂亮穿著古裝呢。”我嘖嘖讚道,小心翼翼的拿過來欣賞了,而她也並未拒絕。
周圍,她和她的女伴兒都抿嘴而笑著,使我摸不著頭腦,心想莫非這照片竟是她自己的不成?因為我的交口稱讚,調皮的她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
“古裝?這是和服好不好……”我聽到彷彿有女生低低的聲音說著。在場的女孩子中,就有一個是班內另一個大美女羌薔,當時她大概是特意過來看照片的,也是那麼意味深長的微笑著。
後來身後的張傳國等人也要看,好心的芬無法加以拒絕,然而當她收回來時,卻少了一張,在誰那兒呢?追問半天,卻一無著落,只得不了了之。
她的英語是強項,而我的數學不弱,相反,我的英語和她的數學有特差。自然的,我們組成了互補同盟。她給我講解英語語法學習體會,我給她講數學思路方法。如此月餘,下一次月考,我的英語提高了二十分(由64到84),而她的數學則超過了我(由76到105)。
但是,就是這樣的好成績下,班主任王桂卻白痴般的把虞芬調走了,調來了冰兒的女友王敏。
虞芬被調到第二排,冰兒之前,她的前面是著名的花花大少王慶利。
這使我很不自然,也不理解。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錯,學習刻苦的她絕不是那種擾亂紀律的學生,只能理解為被調來的這個女生在前面喜歡說話了,我暗暗猜著。
但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願沒有,我還不相信老張會那麼的低俗和愚蠢,不會是懷疑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吧,那就太可笑且卑鄙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成績會進步呢?
然而她被調走了,我跟她也就沒有什麼機會交往了。
不久後的一次課間,我從教室外回來,看見她回到我身邊的座位上,正跟自己的女伴們訴苦。那雙善解人意的美麗眸子竟然閃著晶瑩的淚光,我大惑不解,忙問怎麼回事。她同桌告訴我,“是老王。王慶利老跟她說話,老王不管王慶利,卻跟芬使眼色,真是氣人……”王慶利也是一個縣城裡的公子哥兒,坐在芬現在的新座位附近,我是曾注意過他多次主動的找她攀談的。
“老張就是善於自以為是”我憤憤地說,但除此之外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笨口拙舌的我是不善於安慰人的。
想不到的是虞芬卻多心了,她對我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