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6部分

出陷冰

客觀實際中的我,可能是一個一切排外且極不易相處的人,所以突然間竟發現周圍是“眾叛親離”,人煙稀少了。名家都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我曾覺是知己的一位已經關上了門,而竟然一個非知己也不見了。“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其姑息、冷清,是很不好味道體會的。於是將目光移向別方,移向自然,以求得心境上的暫時的解脫。

我可能要夢斷太和了。孟老夫子說話實在令我痛惜: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生活中兩件同樣重要的事,然而只能取其一,否則,否則就天打雷劈

記得我的選擇很差勁,一會兒選擇生活的美好的愛情,抑或而又不得不選擇刻板而無用的所謂正業。我沒有徘徊的意思,只有選擇美。可我又不得不去顧著“魚”。因為,每日大量對親人汗水的花費,時刻想起父母親的叮囑和期望,我不可能把這些拋諸腦後。而今,我打算拼搏一場了,不再為了美,只是為了那討厭的刻板。

路上,夕陽入雲,晚風習習。大概已經立了秋,風兒帶涼意了。汽車一輛輛賓士而過,丟擲一股股汽油味和塵土。我的心浮浮的,無所謂好壞,幾乎在夢中似的。我的疲倦目光轉到了田野裡,莊稼茂密而深長,綠色的葉子籠著一層霧。和諧的如一湖淨水,蛐蛐兒這兒那兒的鳴唱。我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豆莢,大豆快熟了我如夢初醒,剛才似乎還是小麥泛黃的季節,如今已經輪到大豆了。來太和已一年又半載,我到底收穫了什麼?跟城裡人比較的不順心,還是老師們猙獰的面孔和難聽的話(就像是對就要被處斬的囚犯),抑或是日夜不停的思念家?這些收穫,也只有這些是收穫。我簡直要崩潰了。然而,我又想起了溫暖而又危機四伏的家鄉,想起了幸福自由的童年。

無憂無慮,卻有快樂,並且其樂融融,何其快活?吃過早飯,具體地說,喝過幾碗燒的甜如蜜的紅薯稀飯,隨著大人們進地了。陽光柔柔的照下來,既不熱,又不冷,挺舒服的。黃土地是溼潤的,呈現很肥沃的黑色,小蜘蛛爬來爬去,在高低起伏的土地裡織起了密密麻麻的地網。莊稼多已收盡,留下的如海里的島,一片一片的翠綠。天空碧藍而白雲飄緲,空氣裡這才顯得些許乾燥。不知不覺中,太陽過了頭頂,該回家了。家裡實在是個溫暖的港灣。

我明白我出來的目的,所以我也明白我將會走的道路。然而眼前的境況是這樣:我站在冰上,那冰面隨時可能崩塌,我知道崩塌後的結果,上面不可能出現直升機,前面也不可能出現輪船,我必須抓住時間,在腳下的冰還沒有完全化解之前走出浮冰去。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行動。

當日事蹟:早起備食復又睡,醒來半睡如酒醉。終奈起身風校園,肚腸只把學生摧。

午學散吧集上逛,回家卻見鍋燒洞。自習師生共演戲,一路風流卻談退。

8月24號 星期一

今天,我似乎從現實中頓醒,才發現身邊似乎有些詭秘,以及我自己可悲的地位。

毫不客氣和誇張地說,我就是流浪漢般的希特勒,別人給與我和能夠給與我的只不過是輕蔑和嘲諷而已,而自大夜郎的我竟然還在那裡“憨憨懂懂”的熱愛著什麼,不知這些什麼其實已經興高采烈的把我拋棄。——更何況這兒是也不比維也納的一個小小的縣城而已。我要到北京。

8月25日 星期二

今天,汪爭輝來了,跟我談了許多話,我才發現我竟然還擁有一個知己,這令我感到高興,並且把這欣喜記錄了下來。

“我跟一個車伕說,你給我叫一個人,我給你錢他還真叫了起來,沒叫著。”汪爭輝說。

“你還怪精呢”我自嘆弗如:“給他錢?”

聽汪爭輝講葉利欽已經下臺了,頓吃驚了一番。

8月27日 記事

今天陽光不錯,空氣也較有涼意。我被紛亂的環境迫得有些暈頭轉向。

可能我已經料到今天會發生的一切事,因為近兩天來心裡就一直在擔心著什麼。這裡有許多要記下來的事。

早晨,天剛矇矇亮。我睜開眼睛,看看窗外已經微明,黑暗被白色的明亮一點點打退了。鬧鐘沒有響。十幾天來,我都任由它比實際快了半小時,昨晚在房東家裡看過了新聞聯播後,才把他糾正了——撥到七點半。

蚊子們嗡嗡的叫著,纏著一心想睡覺的傢伙難以入眠。它們在我的耳邊,不停的叫,我不得不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