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背後特別交待了要跟我學習什麼的。參考此後不久,姜薔主動靠近,並最終做到我的身邊,這並沒有老師安排。而且此後王桂把她調走,且把張慶調到我身邊來。這無不說明了這個理由。可惜直到現在才被我完全意識到。當時確是另一份心情。)
一想起我笑不起來的半張臉和一說話就歪的嘴面對著一個女生,我就覺得可笑而又可恨,於是執意根苗奕換了座位。
雖然座位很擁擠,但是沒有女生在身邊倒是自在多了。雖然這樣苗奕就糟了秧。但也無可奈何,他原本就做在外面。
王桂似乎故意跟我作對,這使我感到非常不厭煩。同時我又疲憊不堪
一回到寢室,我就得張羅著飯菜。弟弟和他的同學剛來上學,什麼事都等著我來幹。我不得不取消了午覺,而且非常累得幹著活,每天都搞的頭昏腦脹,我知道這是一個潛伏的災難,災難終於爆了,我得了這個病。(此病導火索是灌冰刺激,當然身體疲憊抵抗力降低也是先決條件。)
我明白王桂的心裡是好的,但同時似乎又在維護自己做老師的虛榮。
我自以為是的以為,王桂的聰明也就限制在這裡:他會不管痛癢的吹捧你,但已到實質性利益得失的問題上,他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王桂的冷麵孔我領教夠了,你何必這麼矯揉造作呢?與我為敵是嗎?好吧,我不會怕你的哼
除了幾個嘲笑的人,幾個關懷的人,幾個卑鄙的人,幾個可憐的人,我不能再做這一類人的什麼了。
我會告別多愁善感,除非為了我的愛情。否則,我不會把這些輕易表現出來的。
我得意志應該受到最堅決地執行,可目前正進行的相反。
秋涼瀰漫了大地,村裡已經很少聽到蟬聲。樹上的葉子一陣陣的落下來,地上漸漸佈滿了一層,殘七碎八,使人對這些“不是無情物”投入了許多嘆惋。踏著黃葉,任秋風掠過額前的頭,全身在涼風分外涼爽。
又是一個秋天,故鄉的秋天。
莊稼地裡,有好幾種樸素的顏色,天是藍的,加上朵朵白雲,與地上綠泛黃的豆秧、綠的如流的紅薯秧、高挑身材的株株玉米,構成了一幅秋景圖。
捏起幾個熟透了的秋果,嚐了那又涼又甜的味兒,涼風吹著,挺逍遙自在的。
墓碑隱約在禾顆之,那是死人的紀念,或者代表著死人的比死人還明顯的東西。
幾日來,因為臉上的問題,這一吃東西就歪的嘴巴享受了不少好吃食。儘管這平時不易吃到的香甜東西紛紛入嘴,這臉還是不給點面子。
於是那耳聾的二姥爺就必須用他的銀針在我臉上狠狠地紮下,一針,兩針,總共三針。
我想學校,想那每天有秩序的學習生活,想那善解人意的老師、幽默風趣的老師,與我同類的學生,記得回家時的決絕,似乎一去不返的,若真是那樣,該是多麼的可惜。
有時也奇怪的想起一些女孩兒,想起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想起當初自己受寵若驚的感受,又想起她們打扮得儒秀典雅偎依在我身邊的感覺。
其實這只是從不曾有的感覺。
從前沒有掛過吊針的我,認為掛吊針一定是十分悲壯的事。在如海一樣的不幸,我今日也吊了一瓶約有一小時的針。
虛弱的身體狀態就不用提了。倒黴的人總是在所有事情上都是如此無可救藥的低迷。
百千搜尋振作起來的理由後,我的身材還是如此的頹敗。蒼天,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人生安排?
回來時,碰到了那個姓梁的老頭兒,他還是剛剛放學回來,我們完全成為了陌生的路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認得出我來。
應該感激我的父親,為了給我治病,他替我在長春醫院受盡煎熬。
想起長春,順便提提令我難過的長春學,那些學生和老師,沒有太多溫情的回憶,我不能不記下自己在那兒所受到的屈辱和不平的洗禮。
上午,父親一再要求上長春去。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好了手續,吊了一瓶水,又紮了六針,只覺得疼得厲害,雖然根本感覺不出哪兒好點了。
在醫院呆了一個上午。
“春天已準時的到來,你的心扉打沒有開啟……”王維具有挑撥性的歌聲是那樣的令我厭煩,現在竟然讓我懷念起來。
“一切都是假的”範吉德總結似的結束了一場無用而虛妄的談話,去做他的飯了。
陳磊總是正兒八經的說些廢話,挺著一張英俊的滑稽的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