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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部分

“我就知道你不出去”他賭氣說,但繼續勸到:“今天我請你出去喝冰。”

我也來了興趣,說:“好吧。”

站了起來,我們一同出了教室。

“你每天都出來灌所謂的冰嗎?”我問。

“嗯。有時灌兩倍,心情好受點。”

“柳兮金,你有沒有雄心大志?”他似乎很嚴肅的腔調問道。

我似乎早有所料,悠悠的如實回答:“你不是不知道。”

“上北大?”

“那只是一個算不上志的志”

“那是你常講的那個奇特的理想了?”

“可以這樣說。”

“你的理想是什麼時候有的?”

“從初。但在初三一年出現了波折,曾經心灰意冷,沉淪不振過一個時期,但現在已經慢慢的恢復了。”

“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有沒有雄心大志?”我問他到。

“以前有。現在僅沉淪於碌碌無為了。”

我們走到了校門口的小商店,這兒門牌上標著“太學生服務部”,實際上所賣給太學生的東西無不比其他處貴,而且質量肯定有問題。

“兩瓶汽水。”苗奕走上去直言道。

那個女人拿出了放在櫃檯上,我問多少錢一瓶,他們都說五角。

苗奕很快灌完了他那一瓶。我卻無法一起喝完,因為太冰,我幾乎把喝進去的第一口又都吐了出來。

女人打岔說別噎著,苗奕笑著在一旁等我。我們走回時,我似乎現自己的嘴有些異樣,喝東西甚彆扭。想必這個時候,病的種子便已然播下。

如果說我的故村——劉樓是一個閉塞的“三家村”的話,我母親的老家——前李卻是一個農村裡的深水區了。那裡有名醫,有剛考上的大學生。可我們村卻是默默無聞的,能改寫歷史的我病著。

二姥爺的銀針確實夠意思,疼的我齜牙咧嘴,不過沒有城裡的那位狠,他總是四針,而且一次扎十分鐘。而二姥爺只要三針,並且只有幾分鐘。疼過之後讓人一想起好起來的感覺,也就輕鬆多了。

我回家是治病的,所以父母親總是不讓我摸一點兒活,我若執意乾點,反而會添了些麻煩。

當我想笑時,我的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一半笑一半不笑。想哭時,一邊臉苦惱至極,另一邊臉卻平淡如水。這該死的病攪得我心神不寧。

停電,很氣人,不然我就可以過過電視癮了。

今天,小舅來了,父母設宴款待,我給他們倒酒。飯後,我也嚐了一點兒,那酒很辣。

今天陰沉沉的天氣,秋風已經很涼。

在太和,那個眼科醫藥鋪的醫生脾氣很壞,動不動就氣遜著臉。他說西藥兼治也得半個月,父親一定要我回家,於是我在那兒看了四天,就回家來看病了。

回家瞧病已是第三天了。病已經有所好轉。如果我的病治好了,我一定會對四舅和二姥爺感恩不盡的。

二姥爺的針確實厲害,扎的我掙扎不止。

濃濃的親情籠罩著我,使我不能不感激涕零。

在太和的我和在家的我的感受,可謂天壤之別。我的弱點,也在患病期間淋漓盡致的表現。

病,使我不自在,身體上,以及神情上。

突然記起,得病後曾經想到過可能會死。

在太和,我感受到的一切是一個詞:世態炎涼。

誰會對你的病感到擔憂呢?只是你自己和你的親人。“假如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就滾回老家去吧”——這是那個惡毒的女人說的,卻也很實在。

壞人多的是,好人,能有幾個呢?我所遇到的似乎全是壞人,而我是個“不壞”的人,不由得讓我心悸,人世冷暖啊。

誰會幫我呢?除非我的親人,還有我的友人,他們是因為情和義,其他的人,不都是漠然視之的嗎?漠然視之。

一切都像石頭一樣冰冷,只有靠金錢給以融化,這就是世界。

二姥爺打針,用的全是一次性針,我每次都看到他用嘴咬開包裝袋,取出密封的針管和針頭,顫抖著手打碎藥支,吸入藥水,然後向我這邊蹣跚的走來。

我早已坐在他的床頭,露出屁股準備挨扎。

我不去看他的手猛插向我,只是感覺到疼得厲害,藥水在我體內聚集。

然後是扎針。他用棉桃在我臉上抹,然後抽出連根針來,我閉著眼睛等著。

一根從嘴角扎入,直衝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