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長久地唇槍舌劍(不過是透過文字地形式),她不得不祭出了殺手鐧:“你不努力爭取,怎麼對得起我?”
“怎麼對不起你?”
“你答應過我,要為了我努力爭取的,你一定要留下來,你沒說過嗎?如果你這麼放棄,就太對不起我了,對不起我付出的一切!”
聽聞此言,我只得繳械:“好吧,我爭取。”同時感覺到一些幸福的無奈,愛情的枷鎖開始縛緊了,我還必須在其中感覺到快樂。
我妥協要“爭取”,但不是要同世俗地規則妥協,我有自己的辦法,值得一試地辦法,這辦法單純清潔,不會使我覺得汙穢不堪。
“你怎麼爭取?你有什麼辦法?難道要告發他?別忘了官官相護,如果不成功,到時候就更沒法挽回了。”
“那也要試一試吧。”
我想起了凌文君,她是唯一一個我還稱得上比較熟悉的老師,也許她能幫得上忙。我不願意把自己的辦法和盤托出,只是這麼應著。
同樣是年輕老師,凌文君似乎有著與體育老師所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氣質,從她對待學生的獨特的態度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一點,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這個正義感,還有她又多大地能量,不過既然有這麼一點兒希望,我的確應該爭取,雖然結果可能只是證明了我地幼稚,但是為了不遺憾,還是應該試試。
我如此打定了主意。
想不到這麼快我就要再次駕臨本部了。
本部的風景都已經很熟悉,再也不可能在這裡迷路。
第一個目標是範孫樓,法政學院辦公室,這是凌文君地辦公室。
下午五點多,雖然快到了下課時間,但是畢竟還有那麼一點兒希望。這時候才想起來後悔,自責自己的任性胡為,耽誤了那麼多長地時間。
踏進電梯的一瞬,觸景生情,是我又想起了上次在這裡碰到的那位師兄,以及他那漂亮的師嫂,又想今天既然來了本部,不如去找他玩玩。說不定會有什麼幫助也不一定。
五樓的走廊上空空蕩蕩,鮮見人影。電燈亮著,發著蒼白的光,幾分陰森。
整個一層樓靜悄悄的,除了我的腳步聲。這使我的腳步聲愈見響亮,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害怕,放輕腳步,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自我安慰著“我又不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苦如此提心吊膽的?”
此時已經走到法政學院團委辦公室門前,壯了壯膽,揣摩著開門後見到凌文君時如何寒暄,如何提及此來的目的,輕輕去敲那門,防如聽到自己的心跳,七上八下。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能看到裡面陰森森的光,燈沒有亮,我敲了幾下門後,裡面竟無絲毫反應。
“看來是沒人了!”得出如此結論後,我失望的往回走,又有些心又不甘。
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豈不是白跑一趟。
決定按照凌文君留下的地址,去她家找。
現在這個時候,既然不在辦公室,應該是在家裡吧?
地址簿上顯示:西南村18棟506室。
從範孫樓到西南村,不過兩棟房之隔。
然而西南村地面很大,想在那一座座山一般的樓房中找到18棟這個招牌,並不是一件易事。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我只得找人打聽。
一位年過半百的買菜婦女熱情地回答了我的詢問,之前她先問我找18棟幹什麼,我老實交待說自己是迎水道校區過來的大一學生,對本部還不熟悉,來找老師有點兒事情。
順著她手指地方向,我在西南村最西南的角落裡發現了掛著“西南村18棟”藍底紅字的牌子。
這是一棟五層高的樓,沒有電梯。樓內燈火昏暗,樓梯轉角處擺著不少腳踏車以及一些生活垃圾,黑咕隆咚地。
好不容易爬到五樓,找了一遍,走廊上找了一遍,居然沒有506這個房間號!
暗自叫苦到:“今天怎tm不順,怎麼什麼事兒都這麼背!”
認定是粗心大意漏掉了,又回頭找了一遍,卻仍然無所獲。
這是碰巧有前面一個門裡出來了一個老師模樣地中年男子,戴著一幅眼睛,胳膊裡夾著個公文包,一邊扣著釦子一邊下樓去。
我忙走上前去叫住他:“老師請等一下,老師!”
那男子聽到叫喊,停下來笑著看我,注目了好一會兒,好像發現我並不是他的學生,不笑了,道:“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