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要去買一件新衣服。”
“去哪兒呢?”
“濱江道商業街。”
她開了房門,讓我先出去,她留在後面鎖門。
主樓內走廊上、大廳里人影出沒,或許是這件衣服果然太扎眼,目光竟無不在我身上停留許久,看得我心底發毛,以為那裡露了餡兒。
“你回頭率挺高的嘛,真令人羨慕!”她走上來,打趣著向前走。
“我真希望不要這麼高才好。”
“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她向前一步走在前面,我低下頭,不再管有沒人看我,只一味的盯著她飛舞的裙襬看,一時間如看雲捲雲舒,又加上自己腳下也彩霞翻飛,似乎把傍晚天邊地雲彩採了一塊在腳下踩著,有如行走於九天之上,或騰飛於花叢之間。
眼見周圍沒人,我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問清楚,遂走上去小聲問:“你們女生穿這種長長裙子時,有沒有這種特別奇異的爽快感覺,就覺得渾身上下暢快淋漓,舒舒服服的感覺?”
“一般沒有吧?我們從小習慣如此了,怎麼會有這感覺?”
“哦,看來我真地要被你整btt了!”
“啊?別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這不是我的罪過。”
“我知道怪不得你,我也不會怪你,這頂多算是一種心理異常,又沒有什麼壞處,應該不必太認真吧?”討論著這個話題時,那敏感的小傢伙慢慢的消沉下去,我想我找到了如何調節地辦法。
“是啊,你知道嗎?發達工業國家,異裝是一種風尚,有專門的從事這方面的職業,因為人們生活壓力太大,便定期在一定的時間內掩飾其自己的本來面目和性別,活得輕鬆灑脫些。”
“我想我能理解這種狀態,大概人都會有這種心理需求,只是很多人習慣了墨守成規罷了。”
“不過我要問你,你覺不覺得你可能會喜歡男生?”
“不會,我只喜歡女生。”
“那你有沒有覺得十分討厭自己的現有性別?極其希望變成異性?”
“沒有吧,堅決沒有。我只是欣賞,喜歡,但不是渴望,羨慕。”
“這就對了。我有一個疑問,因為我自認比較男性化,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呢?”
“你想知道真正地原因嗎?”
“是啊,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你覺得我如果不喜歡你,還會有人喜歡你嗎?”
“嗬嗬,你想說什麼?”
“因為我擔心,如果我不喜歡你地話,你就會沒人要啊。”
“為什麼啊?很多人追求我啊。”
“可是他們能達到你地內心嗎?能懂你嗎?會真心關愛你嗎?哪個不是菸酒淫鬼,把女人也當成用來消遣的玩物私財一般?你能忍受得了嗎?”
“是啊,就因如此,我為自己地女性身份感到很悲哀。”
“我也替你們悲哀,每當想起那麼多嬌羞可愛的女孩兒淪落塵網,變得庸俗勢力,想到每一個天香國色最後都不免落入一個淫棍褻鬼之手,我就不忍再想下去。”
“嗬嗬,你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希望看得入眼地美女都供自己消遣?”
“我哪有?我只是欣賞,絕無邪念。”
“我想起了紅樓夢中那個古今第一淫人,你跟他簡直不相伯仲。”
“你很瞭解我的心,這我早就知道。”
“是啊,你只騙過了我一人,不過這已經夠了。”
“嗬,夭夭也很瞭解我,不過她是以我為惡,以惡度我;而你是以我為善。”
“其實,有時候我跟你地感覺是一樣的。”
“什麼感覺?”
“你是因為沒人要,所以我才要你的。”
“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真的不會有人願意要了。”
“怎麼會?”
“因為我討厭男人,而女人只會嫉妒。”
“嗬,說的是。”
出了校門,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雙方上去,只覺車內空間狹小,衣裙無處放,又怕落到地面沾灰,慌忙拎起,又露出一雙大腳,生怕被人看出破綻,小心翼翼地又蓋上了事。奕晴處理這些習慣成自然,還伸手過來幫我一把,見我如此窘態,相視而笑,一時無話。
和平街濱江道。
這是天京最繁華的街道,遊人如織。
為了諷刺如今大學盲目擴招,大學生多如牛毛,曾有人嘆息:濱江道上甩掉一隻鞋,十有**砸到的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