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口:“奴……奴家……”
終於還是邁不過去這個坎兒,一下子抓狂:“NO!我不要做女人!我不要做女人!!這只是一個夢!這肯定是一個夢!!”
於是乎,嘴裡這麼喊著,我再次努力的睜開眼睛,就聽耳邊仍然響著奕晴“娘子別發瘋了,承認現實吧!任命吧!”之類的話,而忽地眼前的景物卻全變了:滿目盡是粉紅的羅帳。
原來我還是躺在奕晴宿舍的床上,並且作了一個長長的夢,只不過這個夢太逼真了,讓我完全混淆了現實。好在只是一夢,我並沒有真的變成女人。
回憶著昨晚的種種,只記得一切都很盡興,很快活,只是睡著得很晚很晚。
整整兩天風餐露宿的旅行,本就弄得人身困體乏。怎麼會這麼詭異的夢的?夢裡的情形竟然那麼的真實,細節分明,真真怪矣哉!
回頭想來不禁釋然,是了,因為過去的兩日裡,一直身處長可及足的絲織紅羅裙中,在其中漫步已久,那種撩人的舒爽感覺早就不再那麼強烈,以至於返校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了。似乎以我男兒之身,而著女兒裙裝,也是天經地義、自然而然了似的。
這不免讓人擔憂,是否我已經在心理上發生了某種畸變,並以此鄭重其事的探尋於奕晴,不料她卻不以為然:“變就變唄!只要是你,不管怎麼變,我都是喜歡的。”雖然她不介意,我卻將憂慮在心底埋下,這才逐漸釀成了這恐怖一夢。看來,我的男性心理,實際上還是根深蒂固、不容變更的啊。這樣我也就吃了顆定心丸。
圖片章節 桃夭奇情卷 第28章 第四節
外面天已大亮,周圍靜悄悄的,屋外隱約似有人語,室內除我之外,卻絕無別的人在,昨晚還同枕共眠的奕晴已經不知去向。
看了看時間,十點一刻,原來這麼晚了。我已沒了責怪奕晴不告而別的心情,因為這個時間確實是太晚了點。軍訓在即,作為哲學系團支書的她,自然是有許多事情要忙,耽誤不得的。
習慣性的想了想如下思維定式:“我討厭當官的,奕晴是個當官的,可我喜歡奕晴……”,然後除了自怪自己睡覺跟豬一樣死沉外,也就沒別的好想得了。
我真得很不願起身,如果能一直在這香氣襲人的粉帳之內,就這樣的睡著,而不用去面對外面的紛紛擾擾,該有多好。可惜我雖有了豬八戒的同類們所具備的慵懶性情,卻不是一個足可擁有能享受如此生活方式的絕色美女,到頭來還是得懶懶的起身,去面對無奈的現實和奔波的人生。
今天是個星期一,理論上說,大學裡最嚴酷的日子軍訓時期已經來臨了。雖然現在的我,還一點兒沒有意識到這點,不過兩個小時後,我就不能不為此付出差點要命的代價。
現在,我必須首先要做的是,怎麼樣儘快的混出女生宿舍去。
床頭的衣袋裡,有我平日的衣服,我可穿上它們,裝作若無其事地大搖大擺得出去。不過那樣的話。看門的眼尖的大媽們,必然會衝出值班室,操著那口難聽的方言喊:“那位男同學,站住!你什麼時候進地女生宿舍,登記了嗎?……”
那我地秘密就徹底的暴露了。我也不用去面臨軍訓的考驗。從此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正是我所期望的。可惜另一面,我還必須面對尊嚴盡失的尷尬,在千夫所指之下,被罵做“變態”、“瘋子”、“同性戀者”。而後顏面掃地。如過街之鼠而生不如死地。
因此我絕不能貪圖一時快意而任性妄為。這意味著。我還必須把自己打扮成女生地樣子,以“林雪”地身份,才能走出這令我戀戀不捨的地方。
這就令我不能不怪奕晴起來。怎麼能一個人把我留在這裡,還要自個兒穿衣打扮。這簡直不可想象。
以前的化妝事宜,都是奕晴和夭夭代勞,我只要閉著眼睛坐著不動就可以了。可現在,難道要讓我自個兒用那些瓶瓶罐罐裡得脂粉向自己臉上塗不成?那是萬萬做不到地,即便以我的聰明,可以無師自通地去完成,可心理上,卻是無法承受的。如夢中的我一樣,把自己等同於女子,心理上這個坎兒,是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的。
那麼現在如何是好?什麼也不做,等著奕晴回來嗎?顯然不行,鬼知道這個宿舍裡中午會不會有人回來,如果進來了一個不是奕晴和林雪的人,那我也就死定了。
無奈,起身下床,坐在書桌前。不由自主地對著桌上一面小小的鏡子照起來:額前耳鬢是幾縷蓬鬆的亂髮,襯托著因剛剛睡醒而惺忪的雙眼,曾略作修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