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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你們屋的人也是這麼熱情?”

“我也不清楚,我以為她們沒有人關心我的事。”

“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我做團支書吧。”

“哦?搞不好官民之間的魚水關係啊?”

“哎。(拾陸κ書吧)我也不清楚,但是這次請客卻都很熱情,也許是一個改善關係地機會呢?”

“你有沒有覺得吃這個飯象徵著什麼?好像什麼訂婚宴什麼的?”我一有機會就挑撥嫁娶的問題。

“你少噁心了!是不是還要找證婚人啊什麼的?你真得很想結婚啊?你不想在學校混了?”

“是啊?很想!”我開玩笑的說出認真地想法。

“那好啊,我給你物色一個漂亮地好老婆。”

“你不願意嗎?”

“去!”如果不是顧慮著淑女的面子,她肯定會罵我。

說話間走進教室。

我本欲如上學期無數次夢寐以求的那樣與她相臨而坐。然而她卻執意不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是那麼大年紀。恐怕不能接受,再說這兒都是我同學,我也不希望別人說三道四……”

“我們又不是為了別人看法而活!”心底暗自怨到,但沒有說出口,覺得應該理解她。

我的兄弟們又坐於一處。不停的興風作浪。幸虧這次課與愛情無關。老師也不會說出什麼語重心長地驚人之語。然而事實無常。孰難預料。

這次課上,那年過半百、雙鬢染霜地老先生(應是女士才對,但是對方既是老師。按舊時說法,稱呼老先生也未嘗不可)忽然童心大發。大談特談青年人地精神狀態,說盡當代青年尤其是大學生的精神面目來。

或許是上蒼特意安排這位老先生來指點迷津,喚醒我內心深處那險些睡去的一點理想,………本來我以為我已經與中沒有不同了。然而聽了她這番老到,我地思想再也無法回覆到過去,無法到往日一潭死水般的平靜。或許是因為此,才會引起一後地那段歲月的風雲變幻,我光輝美夢被打擊得支離破碎,而我的心則如雪域高原、或海底暗夜,冰冷而無奈。

老先生娓娓道來,到也語不驚人,堂下眾生昏昏欲睡各自作著迷夢,或許只有我一人聽了進去,併產生了可怕的回應,甚至因此忘記了近在咫尺的戀人。

話題開始於如今學生之間的關係淡漠、互不關心,導火索是經濟學院十四樓(學校裡最高的建築,也就當然的成了自殺的最好場所)樓頂一女生墜樓身亡,過了很久之後才有人認出什麼系的,她們宿舍的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直到她失蹤了很久才想起來找他,由此感嘆現在的學生之間的冰冷關係,由此推廣到大學生的精神狀態。

“……現在的年輕人,應該說是我見過得最沒理想最沒良心的一群,”老先生說這番話時臉上的表情盡是遺憾和怨尤,語調卻並不激憤,“他們(他說的是他們,似乎她面對的這一群不是他們的一部分,她的措辭是在是妙!)不關心人生意義,不關心人類的終極理想(目標?),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不關心社會,不關心善惡,只盤算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顧自己將來能踏入社會、名利雙收,過上有房有車有太太有狗的小資生活方式。再也不顧其他,沒有其他的追求、關心和理想,不要說根五四時期那種以天下為己任、以民族生存、人民幸福為己任的胸懷,也不要說跟**時代相比那種為理想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就是跟八十年代也是沒法比的。八十年代的青年是那麼的志得意滿,理想遠大,以自己作為社會的良心;而今的青年人,都是被抽去了脊樑的一代,矇住了眼睛一半,把自己捆在無知的世界裡,埋在金錢的針眼裡,在裡面沉淪、墮落,無病呻吟有不可自拔,並以此為個性騙錢騙色……現在的青年人啊,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最為恰當,就是庸常。他們甘於庸俗,流於平常,不思進取,沒有報復……”

她給年輕人扣的帽子只有一頂,然而卻是如此的恰當,以至於每一個有點良知的青年人捫心自問,是不是正是如此?是什麼使我們變得如此鼠目寸光、無所追求?

然而她的話聽到的人不多,聽進去的更少,對於這個浮躁和淺薄被當作流行大戲狂播不息的時代,一兩個有良知的人生活於其間簡直只能是一個個活的悲劇!而且是註定打動不了幾個人的悲劇,因為幾乎所有的人的心靈都被蒙上的形形色色的欲的灰塵,變得麻木不仁。

應該說,沒有女老師的當頭棒喝,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她的話使這種想法提前進入了我的意識而已。